林竹家同许多人家一样在热热闹闹的做着过年的准备,可有人注定这年是过不好了,起码嵩县的王家和李家就没有什么过年的心情。
王家自从孙家的客栈推出了辣椒菜之后,到他们这吃饭住店的人,明显多了起来。而且孙家客栈的服务也是特别好,伙计做的都很到位,来住的客人对此都很满意。
再对比王家的五福客栈,住的地方不甚干净不说,连饭菜都难以下咽,然而他们做惯了霸王生意,也不知悔改。生意每况日下,王家儿子还想故计重施,找小混混去孙家和客栈捣乱,却被脾气暴躁的厨子给收拾再也不敢上门了。
无计可施的王家被孙家挤兑的几乎都难以维持了,最后王家老爷子知道了自家客栈的情况,把儿子叫回家狠狠的臭骂一顿,亲自出面整顿客栈,只是客栈名声已经被他儿子败坏的差不多,再无回天之力,只能忍痛卖掉,让孙家客栈很是捡了个大便宜。
当然王家儿子再也不能打林竹安园的主意了,被他老爹关在自家祠堂里闭门思过了半年才被放出来。怎么也想不到因为他的一时贪念,使的自己破财不说,还被教训的很惨。
五福客栈的关门,也让王家在嵩县的地位大大降低,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失了大笔钱财的王家在嵩县的富人圈里消失了。
其实王家还不算最惨的。如今嵩县最大的话题就是李记米铺出售陈米、霉米的事情。
人们都说李家做人做事不地道,出售陈米、霉米坑人害人。又接连暴出因为吃了李家的米而生病的事情,好多人都抬着生病的人在李记米铺门前要说法,连官府来人都不管用了,捕快们根本不敢上前驱赶,真要一个不小死了人,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李家大厅里,李大柏不知都摔碎了多少只杯子,他现在不仅火冒三丈,关键是他知道自己的米铺虽然有些猫腻,却不会引起这么大的风波,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为的就是将他整倒。
现在米铺的生意一落千丈,连董济生都把他叫过去询问是怎么回事?他倒是想分辨是有人在背后给他使坏,可他的一家米铺让人给砸了,在里面确实发现了陈米,霉米倒是没有。可老百姓却不管这些,有这陈米的证据在,李大柏说多少话都是白费口舌。
“查出来没有?倒底是什么人想整我李大柏?”李大柏气急败坏的问着李管家。
“老爷,我派人去查了所有之前跟咱们有过节的米铺,都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们干的,而且他们都被咱挤兑快撑不下去了,也没这个实力这么做。”李管家也是一身的冷汗,针对他家做出这种事的人太狠了,这绝对是把李家往死里逼的作法。
如今嵩县其他米铺的生意好到爆,这种情况对于李大柏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他家的米铺现在全都关门了,不关门的话,以前从他家买米的人全都会愤怒的砸上门来,就连现在关门了,那米铺的门上也被砸了好多烂菜叶和臭鸡蛋。
“查,再给我去查,我到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跟我李大柏过不去。”如今这个模样,除了找到主使之人外,别无他法。
“老爷,那那些发了病的人怎么办?”那些人还在米铺门口待着哪,关门也解决不了问题,再不给人个说法,说不定会找到李家的大门口来,那时候笑话就更大了。
“这帮刁民,去,找人都给我打跑,我看谁还敢在我门前闹事。”李大柏现在气的脑子都乱了。
“老爷,不可呀,现在知县老爷还能帮着您,要是出了人命连他也没办法了呀。”李管家赶紧劝说道,又抬出了董济生,他派些捕快去米铺那里,一是维持秩序,二来也有护着李大柏的意思,有捕快在那,人们也不会太过造次。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任那些贱坯子讹诈我不成?”被李管家劝说,回过味来的李大柏恨恨的说。
“老爷,为今之计,只能先安抚那些人,之后才能想办法让他们改口,说不是因为咱们米铺的米引起的,”李管家想了下,又接着说,“这样咱家的米铺也能恢复些名声,以后再徐徐图之为好。”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李大柏黯然的低下头,想喝口茶却发现,所有茶杯都已经被他打碎了。
“茶呢?”一个不如意,他的脾气又上来了,厉声喝斥身边随侍的下人。
“快给老爷上茶,一点眼利见儿都没有。”李管家赶紧把人赶出去上茶。
“老爷,您先消消气。”李管家上前把下人端上来的茶放在李大柏的手边。“要不您去找了找董知县,让他想法子查查是谁在背后捣鬼,有了官府出马,比咱们可好多了。”
李大柏若有所思的坐在椅子上,停了一会儿,觉得李管家的话也没错,于是吩咐他,“备车,我亲自去知县府。”
李大柏到了知县府,董济生与他在书房见了面,刘氏又带人给他们上了茶。
“姐夫,你放心,老爷肯定相信你那米铺没问题。”刘氏站在董济生的身边。
“你先回去吧,我们说会儿话。”董济生不想她一个妇道人家,在这里插嘴。
“好,老爷您跟姐夫都不是外人,有什么事好好说,看在我的面子上,能帮忙就多帮帮姐夫吧。”刘氏的意思很明白,人家看在她的面子给你董济生很多好处,现在你怎么也得看在她的面子上,帮着李大柏解决现在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