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棠不知道后来又说了些什么,浑浑噩噩又有些狼狈地挂上电话,怔怔地呆站了一会儿,满心烦恼。
为什么世界上的人不能好坏分明,要么就好得纯粹,要么就坏得彻底?
那样就可以简单决定该怎么对待了!
“海棠,来。”
严芳琼时刻注意女儿,见她打完电话,赶紧招呼人过去耐心询问。
“怎么不开心了?是家里头有事?”
苏海棠看看她不再惨白泛青的脸色,略有些安慰。
总算她做的事情还有一件是有意义的。
“没有。我给您倒杯水喝吧。”
严芳琼赶忙拦她。
“不用,我不渴。你快坐下歇歇,来了就没闲着。”
苏海棠看着她明亮而温柔的眼神,拧巴的心也舒坦了些,好像刚才那些叫她沉重得快喘不过气的情绪,也消散开来。
“我不累。我说了半天话也渴了,顺手给您倒一杯。您昨天不是说,喝我倒的水格外甜嘛,以后我天天给您倒水喝。”
她倒不是胡乱许诺,而是势在必行。
不然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掺灵泉水,为严芳琼调理身体?
严芳琼不再劝,含笑的目光追随她的身影,隐含一丝期待。
天天给她倒水喝?这是不是说,女儿从心里头接受了他们?
苏海棠很快端来一杯加料的水,要喂给严芳琼,被她接住自己端着慢慢喝了。
“甜。”
严芳琼从嘴里一直甜到心里,自觉精神都好上几分。
她仔细看看女儿哭红的双眼,虽然心疼,却体贴地不再追问女儿的心事。
要是能说的话,早晚会说的,不能硬逼孩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