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白子衿就做了个噩梦。她已经连续好多天都没做过梦了。有时候白天太累,脑袋一沾上枕头就能很快睡着。她的睡眠质量一向也很好。
这还是她第二次,做如此血腥残暴的梦。
第一次,是在玫瑰死后……白子衿蜷缩着身子靠在墙角,屋子里漆黑一片,她抱着被子,却还是觉得冷。
后背和手心都出了冷汗,她捏了捏微微发麻的指尖,脑中又疯狂的闪过刚才梦中的场景。
心脏怦怦直跳,快到像是要蹦出来。
而她也终于忍耐不住,翻身下床,“啪”的开了灯。
白光驱散了一室漆黑。睡在上铺的严冉冉也皱了皱鼻子,快要醒过来。另一张床上的木斓,却已经睁开眼。
她的警觉性要比严冉冉高。
四目相对,皆是从对方眼中捕捉到一抹异色。很快,便又恢复正常。
木斓也爬起来,她喘了口气,才问:“怎么了?”
“做了梦……”话到这里,白子衿却是往上铺的严冉冉看去,而木斓的视线几乎也是在同一秒,看向严冉冉。
至于究竟梦到了什么,白子衿只字不提。
木斓没告诉她,其实她也睡得不安稳。
白子衿靠着床边站了一会,那股五脏六腑都是冰凉的刺痛感,才稍微褪去了一些。她依然握着拳头,只是眉头舒展开,看向木斓:“今天训练了一天,不累吗?怎么还不睡?”
“可能是晚饭吃多了,胃有点涨。”灯光下木斓那张清冷的脸透着几分苍白,能看到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白子衿抬手胡乱的抹了把脸,走去木斓床边:“很疼吗?要不要去医务室?”
“没这么严重,就是吃撑了。”
白子衿自己也有点心不在焉,询问了木斓几句便又躺回床上。
木斓想要下床去关灯,被白子衿阻止:“我等下还要上个厕所……先别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