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现在还会不会有事?”
刘隋摇了摇头:“死倒是死不了了,不过他肯定也醒不过来。不找回他的主魂,他会一辈子沉睡下去。”
我看了一眼邱小丽,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时,病房外面传来了邱小丽母亲以及几个医生的声音。
“我说你们病人家属,你们是在干什么?现在病人情况紧急,你们怎么还让人进去瞎搞?”
邱小丽的母亲也扯着嗓子骂了起来:“都是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他居然还去求那两小混蛋,还给他们下跪。要是小丽被他们弄出什么事来,我一定饶不了你。”
他在骂邱小丽的父亲。
听到他们的声音,我默默的走向病房门。我将门打开,门外站着的几个人全部都反脸来看我。有怒目圆睁的,有咬牙切齿的,也有满脸期待的。
我冲邱小丽的父亲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刘隋径直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没走出多远,身后传来了一连串脚步声。
我转过头去,只见那伙医生全部都震惊的看着我。
“我没有搞错吧,你们确定病人已经没事了吗?”一个医生似乎没明白过来什么情况,他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而他的旁边,一个护士哆嗦了一阵,手中的铁盘掉落到地上了都不知道:“好像是没搞错,病人真的没事了。”
“这怎么可能?”
我和刘隋一路走到了医院门口,然后,这家伙一脸冰冷的瞧着我,直盯得我浑身哆嗦。我忍不住问:“你看啥?”
刘隋摇了摇头:“你别想着开溜,赶紧给我回去打扫卫生。”
然后我就苦逼了,硬被刘隋拉着回了校园里,开始打扫卫生。结果那些我认识的同学从我身边路过,全部满脸震惊的看着我:“李曦,你什么时候去做校工了?”
我只得找个理由开脱:“我勤工俭学。”
卫生一直打扫到了晚上七点才结束,我累的浑身酸痛。而刘隋跟个没事人一样,对我指指点点。放好了工具,刘隋锁上了门,转身就走。我突然叫住他:“你确定邱小丽会一直沉睡下去,没法子解救了吗?”
刘隋头也不回的说:“法子倒是有,不过很少有人成功过。是他自己不想活了,魂自己不肯回归。”
“你告诉我,即便很少有人成功,我也要去试试。”
刘隋回过了头,很是认真的看了我一眼:“你这小子倒是很犟,跟我的一个熟人有点像。”
“你的熟人?谁啊。”
刘隋忽然长叹一口气:“是熟人,以前我曾跟他是好朋友,现在只是熟人。有可能,是仇人。他的名字,叫楚格。”
刘隋说完这句话,转过身朝废弃教学楼的方向走了。在走动中,他高声说道:“你去找到他的主魂,劝慰他自己回到*里面去,就行了。”
接着,刘隋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我也转过身,朝宿舍走去。我的心里,默默的记下了刘隋的话。我一定要找到邱小丽的主魂。
只可惜,世界那么大,我上哪找去?
我回到了宿舍,李响和胡头两人连忙迎上来,问东问西。我随意敷衍了两句,**睡觉了。
次日,任允文的尸体火化并下葬。我来到了火葬场,又一路跟着送葬队来到了墓地。
这个火葬场就在我们学校附近,最多两公里的距离。任允文的尸体被火葬场的工作人员送去火化的时候,仍旧保持着跪立的姿势,他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尸体送进燃烧炉里。
下葬的时候,仍允文的父母在墓地前哭的死去活来。毕竟这可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任谁心里都不好过。这任允文倒也是个痴情人了,我真是想不到,一个已经死掉的人,会因为自己的女友自杀,而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我的面前。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任允文的尸体向我下跪了。
而我的心里头,其实也有一点疑惑。在收服电话鬼的时候,我亲眼见到刘隋将任允文的魂也收走了。而任允文的尸体没了魂,怎么可能还可以走动?
听闻任允文父母的哭声,我心里也是异常的压抑,忙劝说了他们一句,接着撒腿就遛。
我一路来到了刘隋的住处,想解决心里这个疑惑。而刘隋,在听完我这个问题之后,忽然长叹了一声:“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这个学校有问题,很多事情超过我们的想象。”
我不解的看着刘隋:“除了任允文的尸体没魂了还可以走动,还有什么事情超出你的想象?”
刘隋摇了摇头:“很多很多,其中包括你。”
我指了指我自己:“我?什么意思。”
然而,刘隋摇了摇头,不肯再说话了。
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这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谢老五打来的。
“喂,你小子死了没有啊?我到了。”说话的,正是谢老五。
我差点没立马把电话挂断,事情都结束了,结果这老小子到了。不过我还是将语气放平缓些:“用不着了,我已经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电话那头,谢老五暴跳如雷:“你妹的耍我?老子辛辛苦苦赶了过来,你让我走就走?”
还辛辛苦苦赶过来,我是止不住的冷笑。如果没有刘隋,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十分钟以后,我在学校外面的一家餐馆里见到了谢老五。这老小子还跟以前一样,大大咧咧,穿着很是随意,脸上满是胡茬。他恶狠狠的盯着我说:“你给老子说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我喝了一口水,淡淡的说:“怎么回事?要我等你,老子九条命都不够死,自然是有高人帮了我。”
“是哪个王八蛋敢抢我生意,你带我去找他,老子非得把他打残了不可。”
听闻他这话,我心里头一顿。正好,刘隋这人平时冷冰冰,谢老五这人太过嚣张。我早就想教训他们了,可是自己没有本事。现在,不如让他们两个自相残杀,我在一旁看戏如何?
想到这,我咧嘴一笑:“好啊,不过我怕你可能不是他对手,你真的敢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