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见沈江如此教训自己,韦和同顿时脸便垮了下来,不过思来想去,似乎自己也找不到别的驳斥之语,他那微微颤抖的嘴,张开了良久,却依旧是没能说出多的话来。
武道的境界上来说,他不及眼前这年轻人许多,而在医道之上,之前也没占得丝毫上风,甚至可以说,自己是因为此人才灰溜溜地离开了开阳城的,在这铁一般的事实面前,叫他如何辩驳。
“哼!”一声冷哼,韦和同又是强压了压自己心头的不爽,甩了甩袖子,终究是放弃了继续和沈江争论的想法。
“倒也是猖狂,韦妙手若是庸医,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成府医见韦和同似有受辱之感,不由也是出声怒斥道。
他和韦和同,现在自然是站在同一阵线之上的,而且于医道来说,对于韦和同的能力,成府医实则也是十分清楚。
此人即便比之于他,实则也是不弱分毫的,若他都是庸医的话,那岂不是连自己都一并如此了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与不是,他心中自是明白,不过你比之他来说,却也不见得强过几分,连气平印颅之症都无法根治,足可见一斑。”沈江并没有对这成府医显得太在意的样子,只是淡淡地出声说道。
接着,他便转过身来,对着那老者缓缓出声再道:“若你只是因为此症便被这卑劣之人威胁的话,索性却也耗费不了多长时间的,那么为你诊治一番,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听到沈江的话语,这老者顿时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来。
韦和同是何许人也,他之前或许不是很明白,可经过了这段时间的了解,这老者已经是清清楚楚了,这样一位妙手已经承认了眼前之少年的确是有着几分的手段,那便也就说明,此人真的于医道之上,有所造诣的。
而且听他刚才的意思,连自己这气平印颅,似乎都能被此人根治的样子,可是这也太让人难以相信了一些,此症之难,不用多说,这么多年以来,村里没有一个人能被成功根治得了,自是对其难度的应证。
即便是此次前往巴兰城,这老者也只是存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罢了,若非是女儿命不久矣,他也万万不可能推其入火坑的。
想着成府医与韦妙手之前在这房间之内的表现,再看看他们现在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老者的心头,便如同针扎一般。
可话说回来了,纵然如此,刚才为了保护女儿被一击而出,现在的他,却也不敢露出丝毫的不满之情,若是得罪了此二人,那么连这最后的一丝希望,也都会随之灰飞烟灭了。
“若能诊治…...”看向一旁的成府医,再看了看有些衣衫不整的女儿,老者像是经历了一番挣扎一般,露出了一副更为复杂的表情来,好一会儿,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向着沈江一揖,出声说道:“那便先行谢过大人了,小老儿姓祝名永,内里的便是小女祝兰芝,我两人的确是身患了这气平印颅之症,小老儿死不足惜,不过若是大人能够救得小女,那么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