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大小姐您一直都认识并且信任的人。”
“谁?!”
管家显然对这个人难以启齿,犹豫了好一阵子也没有说出来这个人的名字来,他看着我,难得的慈爱感觉,竟像如同爷爷一般的长辈。
我知道,在告诉我这些真相的时候,他也是有许多为难之处的。
难免会再想起那些旧事来,能让人想到隐瞒的事情一般都不会是好事,即便只是参与而非主谋,在我这种当事人面前多少也会有点别样的心情。
我递一杯新茶给他,安慰说:“秦叔您别急,慢慢说。”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称呼他,这种称呼在宗宅从来没有过,我这么喊,应该算是第一个吧,但他应该同爷爷算是一辈儿的人,我这么喊也许有点不太妥,但也只是尊称,相信他能明白。
“大小姐,您客气了,当不得当不得!”
“那个人,跟您有着某种关系的吧?”如若不然,他不会这么难以启齿。
“嗯。”管家垂首,轻嗯一声算是默认了我的话。
这本就不难猜出来是怎么回事,谁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包庇一个做了坏事的人。
“您要是不方便说的话,那就不用说了,其实,一路走到现在,我所经历过的那些事,对我来说,都过去了,那是我年轻时的噩梦,但现在,我也算是已经从那个噩梦里跳脱出来了,您讲不讲,对我来说,其实都没差别了,甚至,您让我知道了是谁,我反而会有心理负担。”
我心里其实隐约已经感觉到那个人是谁了,但是在没有确定之前,我不愿意怀疑是那个人,那个人,是我一直以来无比尊敬,曾经让我觉得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往她身上想。
“不不不,大小姐,今天本来就是来为您解开疑惑的,以前的种种,在今天会有一个了解,您怨恨与否,您都有权利知道。”
“秦叔,那您请说吧!”
“那个人,就是,您曾经长大的福利院院长,袁梅。”
我只觉心里某一块地方突然像是塌陷了一般,撕裂般的疼痛袭遍全身。
院长阿姨,是我最敬重的人,也算是给我生命的人,养了我那么大,我出本心是十分感激她的。
刚刚的一刹那我怀疑的人也是她,但我多么的不忍管家说出来的人会是她,想要在心里再保留一个我所敬重的人看来也是很难的。
“那你可以告诉我,她和你,是什么关系吗?”
“袁梅和我,是曾经的恋人,是我辜负了他,没能给到她她想要的生活,是我辜负了她。”
我盯住管家的眼睛,颇有些怨愤地问:“就因为这层关系,所以,您在爷爷面前为她说了好话,把明明是迫害硬生生的说成了是历练,对吗?!”
管家再次垂首,没有回答我的话,但答案显然回答与不回答几乎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