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欢歆,没想到你这么容易认命,”傅明觉始终还是在自己的世界里作解,“如果真的对我没有感觉了,又何必来这?”
傅明觉果然还是很懂我的心思,没错,我的确是被他吃定了,我心里还有他,我想见他。
可是那又怎么样,即便这万万种可能都存在,我心里更清楚的认识,是我们从此恩断义绝了。
我不是圣人,可以说的出做到,但我可以努力,让那万万种可能,都只是可能,不会变成结果。
“如果你要说的就是这些,我想我没兴趣再听下去。”现在在我眼里,他只不过是一个幼稚的想一脚踏两船痴心妄想的人罢了。
我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把我叫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满足他的邪恶的私欲,可我不会再屈服。
果然,跟他扯上关系,我所做的决定都是错误的,的确不应该来这。
“最好不要再让凯尔特插手这些事,否则,你们都会很难堪。”傅明觉声音很轻,可在这没有第三个人的房子里,却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他的意思是,连凯尔特他们都敢动手了吗?
那可是英国皇室的王子,况且他只是好心为爷爷安排律师,傅明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人,凯尔特什么都没有做过,也要这样对他?
是不是所有人只要在我身边,他都不肯放过?
“你什么意思?”缓缓转过身,脸上只剩下无可奈何,我实在没办法理解他的心思。
这种对任何人都敌视的心态,为什么会出现在傅明觉身上。
这真的是我曾经用力爱过的人吗,现在他为什么这么可怕?
我觉得自己真的很贱,为什么就能说这样的话,看到他的眼睛,也觉得还有温柔呢?
我心虚得哽咽了,是因为自己的难堪,因为自己心里闪过的那一丝幻觉。
“别以为凯尔特对你,有多重视,他就算全是在高,也只是在英国,敢动你爷爷的人,难道你觉得他真的会忌讳?”
傅明觉却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所以他的意思是,真正对爷爷下手的,背后另有其人?
听他这语气,绝对不是瑞丽斯集团的人,能够不忌讳凯尔特王子身份的,在华夏,必然比爷爷有更高的权威。
但那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至今都没有露面?
傅明觉是在好心提醒?那么久之前,他就已经看穿了一切?
“那个人是谁?”
不管是爷爷还是宗正,都一直在强调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所以无从下手,如果能从傅明觉这里知道那个人,或许会对事情有所帮助。
“无可奉告。”傅明觉显然要止步于此,“但我劝你,如果不想伤害凯尔特,最好还是离他远一点。”
傅明觉的眼里又闪过那种我陌生的眼神,起身走到我身边很是认真。
“你是在故意吓唬我吗?”在我看来,以凯尔特的身份,不会有人能对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