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吴湖海点的，这家伙别看他肥头大耳的，却非常精于算计。不是说他差钱，老吴早就过了差钱的时候，他是不想浪费真的不想浪费，这是吴家勤俭持家的家训。
不过这家训在外面吃饭，让厨房的师父受不了啊，此时吴湖海似乎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了：“这不先尝尝啤酒啥味么？来来来上啤酒！”
噗哧！朱春梅和陈怡妃相视大笑，没想到跟邓副市长出来吃烧烤，居然还有如此滑稽的场面。两女都是北方人，说实话对吴董事长那种点餐方式着实受不了，偏偏两个人还不好说什么。
毕竟二人只是蹭饭的么，不过女人这么一笑，吴湖海更尴尬了。老吴轻咳一声正色道：“浪费可耻！我只是不想剩下，那个啥今儿全场我买单！这一万块拿去！”
轰！整个烧烤店都沸腾了：“仗义呀！”
“老板够意思！”
“讲究！”
老板娘笑容可掬的接过那一沓钱，给哥几个端来一只烤羊腿：“非常感谢大老板捧场，这只羊腿算是小店一点心意……哎哎哎！别走啊！”
怎么可能不走？来这边就是尝鲜的呀，本来就吃饱了才只要了几串，现在你送来一整只羊腿不是难为人么？着实吃不了啊！
走出烧烤店两女哈哈大笑，邓华也忍俊不禁：“还不如每家店去一个人烤串，然后我们聚在一起吃，这样子真的很丢人。”
男女足足八个人，却只点那么几串，是有点砸场子的意味。吴湖海一脸的无辜：“吃多少要多少我错了么？谁在我的店里吃饭，一菜一饭也不会受歧视，就算只喝茶呃喝茶还是要给餐位费的！”
咯咯咯！陈怡妃笑声不断：“那是在南方啊，在东北不一样的，没看见那些吃烤串的，每一个面前都一堆竹签么？这个时间正是火爆的时候，你只点几串让大师傅烤，偏偏还是不一样的串串。真的是为难大师傅，没效率还没心情，没挨打估计还是我们人多势众！”
这么不讲理？吴湖海耸耸肩叹口气：“这就是东北不能快速进步的原因，他们需要以顾客的角度考虑问题，而不是想着如何让自己更舒服更快速赚钱。只有买方市场才是未来的趋势，那些在市场中没有觉悟的商人，迟早是要被市场淘汰的。”
这么一说女人不笑了，朱春梅点点头：“吴董批评的对！窥一斑而知全豹！烧烤店的几只串串，的确映射了整个东北的商业氛围，总是以自我为中心。总想着我生产多少生产什么卖什么，而不是市场需要什么我生产什么，小到烧烤店大到联合化工厂和联合收割机厂。他们的产品早已经落伍，却还是以老大哥自居，终于到了被市场淘汰的一天！”
朱副秘书长的话，给邓华很大的启发，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帮我记一下，明天去联合化工厂调研，稍等我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