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你们说的是张护士吧。我这位护士因为一些家庭因素，一向对病人的家属不太礼貌。还请两位海涵。两位请进来说话吧。”
老院长和蔼的面容让原本想发火的顾墨霆冷静了许多，沉声说道：“院长，我们想问一下二楼那位名叫白染的病人的情况。”
“是的是的，我想把她接出去可以吗？”说到母亲，乔伊薇根本克制不住自己的性子，火急火燎的问道。
老院长眼神流露出一丝讶异，却只是缓缓翻开白染的病历，皱了皱眉。
“这个……恐怕不行。”
乔伊薇闻言紧张地问道：“怎么了，院长，很严重吗？”
老院长点了点头，说道：“这个病人在我们医院住了已经有二十多年的时光了，但是病人的情况一直很不乐观，就像你们今天看见的，她情绪波动有时很大，恐怕暂时不能出院治疗啊。”
乔伊薇垂了眼睛，眼泪就这样哗哗地流了下来。
这女人……眼泪怎么这么多。顾墨霆皱了皱眉，心里却更加疼惜了。
“那能否请您把白染转移到单人病房呢？”顾墨霆紧紧牵着乔伊薇的手，关切地问道。
“当然可以，跟我到这边办理一下病房的转移手续就好。”老院长依旧和蔼的说着。
乔伊薇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拉住院长的手说道：“院长，你在这工作了多久了？”
“四十多年了，怎么了？”
“那您一定知道我母亲当时进来的情况吧？”乔伊薇说道。关于当年的事情，从母亲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了不少，但乔伊薇却一直很疑惑，乔婧雅的母亲在里面扮演的是个什么样子的角色。
老院长摸了摸脑袋，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道：“啊，这事我还有点印象，实在是因为当时太诧异了。她送进医院的时候，除了言语疯疯癫癫之外，身上似乎还有很多虐打的痕迹。”
乔伊薇眸色一暗，道：“还有其他的吗？”
院长仔细想了想之后说道：“还有……就是送她进来的那个女人，也很奇怪。明明自称是她妹妹，对待她的方式却很粗鲁。”
乔伊薇嘴角第一次浮现出阴狠的笑容，冷冷地说道：“好的，院长，谢谢您了。”
离开精神病院时，两人都有些精神恍惚。谁能想到当年居然隐藏着这么大一件秘密，尘封这么多年，现在才浮出水面呢？
乔伊薇哭得已是整个身子都软了，靠在顾墨霆的身上，默默地走着。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顾墨霆有些心疼地问道。
乔伊薇捏紧了拳头，恨恨地说道：“我要让乔家一家为他们当年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顾墨霆点了点头，仔细地分析道：“此时还得从长计议。要报复乔家一家，首先便得把他们家的经济搞垮，不然他们的社会地位摆在这里，我们是不好动手的。”
乔伊薇闷声点了点头。顾，顾墨霆说得没错，可是凭她一己之力何德何能能扳倒这么大的一个集团？
顾墨霆反复看穿了乔伊薇的心事，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别担心，你母亲可是我们顾家的救命恩人。她的事情，我们顾家是不会插手不管的。”
乔伊薇安了心，却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顾墨霆，一时间竟是有些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