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现在觉得十分的崩溃和无语, 甚至一度想要倒带重来。
这究竟都是怎么回事啊?啊?
双方彼此面面相觑, 然后一方通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样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总而言之就是, 他身体比脑子动的还要快的, 先脚底抹油,溜了。
无论是青之氏族也好,还是赤之氏族也好,全部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打的有些措手不及,竟是眼睁睁的看着一方通行脚底抹油一样的给溜掉了, 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
这其中最无辜的大概就是十束多多良了,他本来看到了算是久违了的吠舞罗的大家, 正要开开心心的冲上前去打一个招呼——就算是这个样子没有办法打招呼,只是看看他们也是好的——结果,因为一方通行溜掉的行为, 无法离开一方通行身边五米距离之外的范围, 于是后果就是一方通行一跑, 十束多多良……也就只能跟着跑。
“等等等等!”十束多多良跟着一方通行一溜烟的跑掉了, 但是完全是身在曹门心在汉的典范, 频频回首朝着那边望去,“你跑什么啊!”
“……”对啊,我跑什么啊?
一方通行停下脚步,考虑了片刻。
大概是因为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想出一个最好的办法来, 让吠舞罗的大家接受一个这样的自己吧?
……咦, 我为什么要让他们接受我?本大爷为什么要让别人, 来接受我的行动?!
就算是曾经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人……
一方通行整个人都陷入了纠结之中。
因为记忆的不完整,所以大脑将已经产生过的情感移情代入了现有的“角色”之中。也就是说,一方通行将自己曾经和最后之作、和武装侦探社内部成员之间的羁绊和情感代入到了吠舞罗的身上。这也是为什么他会那么早的就融入到了吠舞罗之中。
毕竟,失忆只是失去自己的记忆,但是已经产生过的人格和脾气,乃至于是为人处世的方式都是不会改变的。说起来,那如果真的改变了,就不是失忆了,那是被穿越了。
所以这一段的情感就被潜移默化的转移到了吠舞罗的众人身上,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了。毕竟身上的情感总要有一个宣泄的口不是吗。
但是因为并不是真正的与他一起缔造了那一段感情的人,所以有的时候也会成产生某一种的违和感,只是因为仔细的去追究的时候又无法真的寻找出什么来,所以索性也就这样下去了。
“喂喂,一方,我们回去找尊他们吧?”十束多多良建议道。
“不。”一方通行思路清晰,“没有这个必要。”
“嗯?”十束多多良愣了一下。
“现在,至少是现在,没有人知道那个真正杀了你的人是谁……你还有记忆么?”
“完全没有啊。”十束多多良苦笑,“当时和你分开之后,我就想要赶快回到吠舞罗去,找大家帮忙。但是……”
当他刚刚走过一个转角的时候,有绿色的光一闪而过。十束多多良立刻就觉得不妙,手中出现了火焰,挡住了第一颗从黑暗中射出来的子弹。
但是,没有能够挡住那第二颗绿色的子弹。
等到他再有意识的时候……那就是在十束多多良已经死亡之后、灵魂已经和身体分开,并且跟随在了一方通行的身边的时候了。
可以说,即便是当事人本人,对于是谁杀了他都没有任何的头绪。
“你说……绿色的光?”
一方通行抓住了细节。
十束多多良点了点头:“对,绿色的光……啊。”
他突然理解了一方通行的意思。
“如果说力量是绿色的话……除了权外者之外,剩下的就是,绿之王的眷属。”
“绿之王是谁?”
“不知道……”十束多多良苦笑,“甚至是,绿之王是否存在,我们都不知道。”
“……”一方通行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难辨起来。
“你们连绿之王是谁都不知道的吗?!”
一方通行觉得,这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靠谱的大人。
“因为王权者之间的紧密程度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很值可以说是十分生疏的。”十束多多良试图给一方通行解释清楚,顺便扭转一下他们的不靠谱的形象,“除了黄金之王和御柱塔时刻监控着所有的王权者的威兹曼偏差值和、,防止他们堕剑之外,剩下的各个王权者之间彼此都不一定见过面。”
“哦。”一方通行一点也不信,眼睛里面写满了赤裸裸的怀疑,就像是在质问青之王宗像礼司和赤之王周防尊之间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闹的,我在吠舞罗里面也见得不少了,你现在告诉我王权者之间关系十分的生疏?
今天是四月一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