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说完转身大步离开，留下惊愕的沈少君。
他去公用洗手间洗了把脸彻底冷静后才又回到病房，秦妈的情绪没刚才那么激动了，但也很不好。
“小杨……”她看到杨，欲言又止。
“阿姨，没关系，其实我小凡凡的事情我都知道，这些小凡凡以前都告诉过我，我和她之间没有秘密，对吧？”
秦凡凡点头默认。
秦妈的眼睛又湿了：“那婚事……”
“只要小凡凡不反对，我没意见。”
“我……”秦凡凡苦笑：“我也没意见，妈你替我们去准备吧，我愿意嫁给杨。”
“好，那就这么办，婚事我和你爸会尽快准备好，这里也不能住了，我现在就给你转院。”
“……好。”
结婚……
反正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上别人了，和谁结婚都一样。
她垂下头，一滴透明的液体悄然无声地落在她手背上。
当天晚上秦凡凡被接回家，请医生和护士到家里来二十四小时照顾。
身体一天天好起来，肩膀的伤口结痂脱落长出粉红色的新皮，不再咳嗽，肺上的炎症也没有了，只是声带还是有些沙哑，没能恢复到以前。
秦爸秦妈忙着张罗婚事，她也没闲着，一起拟定宾客名单，挑选婚纱和戒指，拍婚纱照等等……
“新娘，来来来，再笑得灿烂一点……再灿烂一点嘛……”
摄影棚里，秦凡凡身穿一席婚纱，头戴皇冠，脖子上是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摄像师让她摆什么动作她就摆什么动作，整个人就像个被牵线的木偶娃娃。
“这样就可以了，我老婆本来就不怎么喜欢笑，她不笑，我替她多笑一点。”
杨对着镜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摄影师的镜头中，新娘冷淡新郎却笑得格外灿烂。
“那个……新娘新郎能不能靠近一点？”
两人中间都能再站个人了！
“是我不好，我现在就站过去一点。”
杨嬉皮笑脸地往秦凡凡身边靠了一步，咔嚓，结婚照出炉。
结婚戒指杨特地定做了一个十克拉的大钻戒，秦凡凡收到的时候只是瞥了一眼，自从那天之后，秦凡凡脸上就再也没有露出过笑容，仿佛她的所有快乐都随着某个人的离开而消失了。
晚上回到家在饭桌上，秦母说：“小杨，我和凡凡的爸爸看中了一套别墅，离这里不远，结婚以后你们搬过去住，回来也方便，你看看喜不喜欢。”
“这个……”杨的筷子停顿了一下：“爸妈，是这样的，其实我和凡凡打算结婚以后回哥斯达黎加。”
“什么？！”秦妈一下子愣住了，看向秦凡凡：“凡凡，是真的吗？”
秦凡凡点头：“嗯。”
“可、可是那里那么远……”秦妈赶紧给秦爸使眼色，秦爸轻咳一声：“小杨，你有没有打算把事业重点转移到国内来？在国内我还是有点人脉的，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