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舒恬惊叫着睁开眼睛,一切白色美好都破灭,眼前是尖尖的屋顶和简陋的木屋墙壁。
她还没从刚才的梦靥中完全清醒过来,眼底还是那一汪鲜血,“啸啸,啸啸……”
舒恬紧揪着被子,眼里盈满泪水的喊着舒啸的名字。
医生就站在门外,听到动静后立刻赶过来,随之在他身后跟进来的还有厉函。
看到那张脸,舒恬已经形成了一种下意识的紧张和恐惧,她蜷缩起身子,肩膀抽搐着,压抑的情绪像是被这梦境撕开一道口子,她抑制不住的呜咽哭起来。
医生见状有些尴尬的站在床边不知该进该退,hawk摆了摆手,那人这才连忙退出了屋子。
从绑架她到现在,已经一个多礼拜的时间,除了那次他对她施暴,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掉过一滴眼泪,她看起来柔弱,实则骨子里是流血不流泪,比男人还要坚强,此时这样不管不顾的痛哭,让hawk意识到,就算她内心再强大再坚定也不过是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看着那柔弱的肩头上下浮动,男人心情被这眼泪都浇的有些烦躁起来,他也不管她是不是病号,从桌上盒子里拿出一根雪茄点上,猛地吸了口,“想你的孩子了?”
闻言,床上那具娇小的身体倏地僵住,她转过脸看着她,头发被泪水打湿,凌乱的粘在脸颊上,衬的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有几分渗人。
hawk走到床边坐下,挑唇轻笑了声,“啸啸?是你孩子的名字吗,我倒是差点忘了那个小家伙。”
当初调查舒恬的时候,自然也是调查到那个孩子的,但是他并没有把那个孩子纳入他的计划内,她不提起还真就给忘了。
然而这话落进舒恬耳朵里却变了味,她现在惊惧万分,就像一个浑身都是刺儿的刺猬,哪怕hawk只是提起舒啸也会让她胆寒。
她强忍着虚弱从床上下来,顾不上穿鞋,直挺挺的站在男人面前,那张苍白的脸上写满了为母则刚的硬气,“你想做什么可以冲着我来,不要动我的孩子,他才上小学一年级,还很小,大人的事情他不知道,不管有什么恩怨是非,孩子都是无辜的。”
hawk往嘴边送雪茄的动作顿了下,狭长的眼睛轻眨一下幽幽看向她,“你是怕我对孩子动手?”
他缓缓将那白色的烟雾从嘴巴中吐出,朦胧的白气挡住男人的表情,不知道他存了什么样的心思,竟玩味的咂摸着开口说道,“早知道就把那孩子抓来了,这样你跟厉函一个都跑不了。”
舒恬睁大眼,恐惧,不安,愤怒……所有情绪都涌上心头,她眼前似乎又是刚才梦境里那一片鲜红,胸口因为巨大的情绪而上下起伏着,她什么都能忍,唯独舒啸是她最后的底线。
‘啪’
清脆的响声带着一阵掌风从耳边刮过,男人的脸微微往左边侧了过去,一道浅红色的指印赫然印在了脸上。
女人站在原地,怒不可遏的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那垂在身侧的右手哆哆嗦嗦的抖着。
hawk挑起一抹邪笑,他将雪茄仍在地上踩灭,吐出一缕白烟,舌尖顶了顶腮帮,他抬手触了下被她指甲刮破的颧骨,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扇了巴掌,这感觉……不怎么好。
舒恬气的失了理智,等这一巴掌落下之后,感受到掌心的闷疼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