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对上那双在瞬间变得如墨一般黑的眸子,心跳如雷,一双小手不安的紧紧揪着身侧的浴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厉函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想吓到她,起身大步走到她身边,呼吸都急促了些,“怎么不穿好衣服出来,这样会感冒。”
舒恬心里本来还在犹豫,但听到他第一句话是关心自己,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她仰头看着男人紧绷的下颌线条,鼓起十二万分的勇气踮起脚尖,两条细细的胳膊攀了上去,环住他的脖颈,“这样就不会感冒了。”
手臂下的高达身体猛地僵住,就连舒恬都感受到了这份强烈的变化,像是从一堵肉身变成了石头,坚硬无比。
白嫩的小脸近在咫尺,她的头发全都散在身后,只露出额头那一点点的美人尖儿,薰衣草沐浴乳的香味飘散进鼻腔,带着一份女人专属的甜美气息。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非洲大地上被暴饿了半个月狮子,忽然一头皮肉细嫩的小鹿在眼前出现,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要将她吃干抹净。
可是不行。
她还在失忆,身上还有伤。
男人沉沉闭上双眼,这样的克制力,这样的忍耐力,无异于让一个快要渴死的人放弃沙漠中的最后一瓶水。
可他还是逼着自己做到了。
遒劲有力的胳膊垂在身侧,五指紧紧攥在一起,力道之大连关节都泛着苍白,他微微仰起头,喉结滚动,吐出喑哑的两个字,“听话。”
舒恬眨眨眼,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拥着他的颈子更加凑近了些,“我不。”
女人胸前柔软的弧度抵在男人坚硬的胸口处,一柔一刚,强烈的对比令人抓狂,厉函只感觉身体像是要爆炸一样,颇有些咬牙切齿,“舒恬,故意的?”
“……”
舒恬听到他的话,本就涨红的脸像是能滴出血来,嗔怒的在他耳边小声道,“你看不出来吗……”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开关,一下按开了厉函身体里所有鼓动着的欲望,他像是得到了某种允许,兴奋,激动,震惊……各种情绪交织咋一起,他反而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要抱她吗?
要……做自己想做的那些事吗?
脑海里明明想过无数次,可真的有机会这么做时,他竟然一下子懵了。
舒恬等了一会儿,没得到什么反应,以为是他太过震惊,但是等了又等,她踮着脚站的腿都酸了也没等到他开口说一句话,不禁有些难堪。
她都送到嘴边了这人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是几个意思啊?
难道是觉得她现在的样子不好看?
还是说对她的渴望没有强烈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