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乾的身手了得,一直警惕着四周,飞刀一出现,他就立即拔刀以刀锋横击飞刀。
但这只飞刀来势凶猛,叮一声响被击飞以后,所剩余力又斜刺入了梁柱,刀身一半尽数没入梁中。
啊乾周身立刻爆发出一股浓浓的杀意,怒道:“谁?”
姜使君扭头看了一眼柱上的飞刀,收回自己抓住萧彦的手,坐正了身子,扶额道:“燕凛。”
萧彦搡了搡刚才被姜使君抓皱的衣袖,低头道:“他好凶啊。”
姜使君抬眸看了萧彦一眼,笑道:“你很委屈?”
萧彦说:“当然委屈。我还没对你做什么呢,他就想杀我了,我要是对你做什么,估摸着祖坟都得被刨了吧。”
姜使君问道:“可你既然知道他在,为什么不告诉我?”
萧彦反问道:“我若是告诉你,你还能在这儿待的开心自在吗?我本想着,他若是一直藏在那边不出现,带你听完这一场书,就送你回去呢。”
姜使君又是一噎。
如果早知道燕凛也在这里,她当然不能那么悠闲的留在这里听书。
但是如果萧彦不说,她却能在这里听完一场书,燕凛如果最后也不动作的话,他们便能直接回去了,谁的心情都不影响。
的确,是后者的选择更好一些。
萧彦虽然来京不久,但是对姜使君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二。
前两日他没有去姜府见小姜,但也派人把姜使君身上发生的事情大概弄了个清楚。
作为东周里唯一一个从耻骨飞上枝头嫁给圣骨的楷模,她的事情在京都简直是人尽皆知,不要太好查。
一个厉王妃,不在厉王府里待着,而是在姜府里养着,还是在腿伤了的时候,想也知道她是和厉王之间有什么不和了。
于是萧彦很自然就将姜使君那一天眼中流露出的忧伤和厉王联系在了一起。
当啊乾告诉他有人跟着他们的时候,他就猜是厉王府的人放心不下小姜的安危,所以才派人跟着。
后来他作画刚开始没多久的时候,无意间抬头往外看了一眼,又正好看见厉王来了,心中才起了这么一个戏弄之意。
没想到厉王竟然这么凶,这就动刀子了。
如果他常出现在小姜身边,厉王说不定会削了他吧。刚才那把飞刀,不就是一个警告么。
燕凛脸色铁青,手上拿着一把百余斤的重剑从外面走了进来。
从他踏进这个小间以后,整个小间都好像被一股寒气笼罩了起来,四周的温度哗啦啦地往下掉。
燕凛扭头看向萧彦,握剑的手又紧了紧。
真想,削了他!
啊乾察觉到燕凛身上迸发出来的杀意,担心自家公子有危险,提着刀走到了萧彦面前,警惕地看着燕凛。
管他面前的人是谁,想伤害他家公子,就得先过他这一关。
少天见状,立即走上前一步,在燕凛身后低声说到:“王爷,冷静!”
一路都这么冷静过来了,可不能在王妃面前功亏一篑啊。
之前他追着王爷来到了茶楼时,王妃周遭的寒意就冷的吓人。
他抬头顺着王爷的视线往前一看,才发现王妃正坐着轮椅和萧公子有说有笑的进了茶楼。
王妃那脸上的笑意,不像是假意逢迎,而是真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