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迎宾馆牡丹厅内,张鹏飞正在和省委副书记阿布爱德江、哈木市委书记朱迪喝酒。两人偷偷地打量着张鹏飞,虽然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异常,但是他们此时都能够理解这位年轻省委书记的感受。西北的工作刚刚有所起色,没想到又要历经大变,这对张鹏飞来说可是严重的打击。
“张书记,”阿布爱德江举起酒杯,“我……”本想说些安慰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憋出来一句:“我这辈子没服过别人,就服你了!”
“呵呵……”张鹏飞微微一笑,“阿布,什么也不用说了,都在酒里头!”
“对!”阿布爱德江一仰脖,杯中酒全都干了。
张鹏飞长叹一声,惆怅道:“你们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张书记,”朱迪气愤地拍了拍桌子:“上头到底想干什么!西北的班子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结果他妈的就……”
“老朱!”张鹏飞喊住朱迪:“这话就在此打住了,以后别说了。”
“哎!”朱迪连连摇头。
还没等张鹏飞回到西北,关于西北班子要大动的消息就已经传开了,甚至还有人说要调走张书记,刘老一去世,刘家人就要被搁置了。自然,有这种想法的都是一些不了解的基层工作人员。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两天西北的风向很不对劲儿,让人感到不舒服。
张鹏飞回到西北后的这几天出奇的安静,连刘老的一些纪念活动都没有出席,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大家都不知道张书记在干什么,大部分人都认为或许是之前太高调,他以后不准备出风头了。现在刘家的靠山倒了,张书记就要被打入冷宫了。有不少人都很同情他,年纪轻轻就要提前退二线,这对他来说还真是残忍。
张鹏飞看向面前的两人,摆摆手道:“我还没倒呢,不用那么看我。”
“不是,我们不是那个意思……”两人有点急了。
“和你们开个玩笑。”张鹏飞举起酒杯:“别的话不说了,来吧,祝愿两位的未来一路顺风!”
三人的杯子碰在一起,包厢内的气氛有些悲凉。
“真没想到,吾艾肖贝还有这一手,真是……釜底抽薪啊!”阿布爱德江郁闷地说道。
“是啊,这一招……厉害!”朱迪摇摇头。
“你们怎么了这是?”张鹏飞放下酒杯:“这又不是什么坏事,西北出去的干部都受到了重用,你们想想……这不是表明上层对西北工作和西北的班子很满意吗?”
两人怔了怔,话虽如此说,但是张书记真的就这么想的吗?西北一切稳定下来了,有人却突然出手,用意很显然是想克制张书记的权利,也是想平衡西北帮的势力。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对张鹏飞都不是好事。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张鹏飞吃了片牛肉,慢慢咀嚼着。“阿布,老朱,你们想想看,我到西北才一年,结果呢?成绩……有目共睹吧?我培养了多少干部?做成了多少事?就不说最近的经济工作吧,当说稳定这一块,谁有我张鹏飞做的好?”
两人面面相怯,张书记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