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入夜时阿丛回来,带了街上买的糕点和一身喜气,烛火映衬下,颇有一丝人间烟火的味道。
薛龄养了一日觉得精神好了许多,问她有什么新鲜事没有。
这一问,阿丛打开话匣子,说了个没完。
“今天我才知道,小姐你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人物。”
“怎么说?”薛龄翻着书随口问。
“我送了贺礼,管事的问是哪家,我哥人傻,说是薛家,也不说哪个薛家。结果管事的就问,是不是最近鸿胪寺新来的薛龄姑娘。”
薛龄笑了,鸿胪寺内并没有女子做译语人的先例,她虽然只往客馆去了不过十日,就已经十分引人注目了。
阿丛见薛龄病怏怏的难得一笑,说得更仔细了:“管事的那老伯听说小姐没来,就安排我们和其他几个送礼的小厮们一桌坐了。你猜怎么着?”
阿丛搬了凳子坐在薛龄身侧,凑近问她。
“小厮好看?”红脸丫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摇了摇头继续:“我看那几个小厮相互都好像认识,就问他们都是哪家的。结果巧了,他们几个的主人都是在中书省译公文奏疏的。我想
着,那我就帮小姐问问这些译语人平时的情况吧,免得你过几日进宫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