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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人要出来了。【擺\說】”
隐蔽的草丛中,有男人刻意压低的嗓音。
“嗯。”
季礼回道,眼睛却是不离某处。
只听得窸窸窣窣的一阵轻响过后,一双男人的手臂从地下抬了上来。
王三跃到地上,慢慢的将童枝儿给拉上来。
季礼瞧着头上、身上全是树叶的童枝儿,心头紧张而激动。
他凝视着她身上的每一处,瞧着童枝儿不像是带着伤的样子,心头对王三的恨意才没有再加上。
等王三带着童枝儿走远,季礼这才带着人从草堆里出来,挑了一条近道,在之前与王三约定好的地方碰面。
………
童枝儿瞧着外面的天空,心跳加速。
终于是出来了。
也终于可以见到季礼了。
走到某处农庄门口,童枝儿骤然停住脚步,呆呆的瞧着农庄院子里的男人。
“枝儿!”
季礼似有所感,抬起头,飞快的跑了过来,紧张的打量着她。
夫妻两人顾不得说话,季礼让人好好地照顾着童枝儿,冷冷的瞧着王三。
“来人,将他给我拿下!”
“是,将军!”
余下的人听令,大步的走向王三。
王三也不反抗,任由季礼的人将他给捉住,“季将军,你信不信,不出三日,我定然能从牢房里出来。”
“带走!”
季礼冷冷的道。
他大步的走到屋内,一把将走过来的童枝儿给抱住。
“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季礼抱歉的道。
童枝儿狠狠地摇了摇头,湿湿热热的泪从眼睛里溢出来。
温存片刻,童枝儿将王三之前的事情都说给他听,包括那个隐蔽的村子和村子里的金矿。
“枝儿,那金矿古怪的厉害,你和孩子……”
听到童枝儿说,她也进了金矿里面,季礼十分紧张。
“我没什么事。不过是进去一次,无碍的。”
饶是如此,季礼心头的担忧却是不减。
“你要是还担心,到时候就找一个大夫来给我瞧瞧。”
“也好。”季礼点头,立刻吩咐了人准备马车,与童枝儿往城里头赶去。
回到州府衙门,季礼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让人将整个吴州城的大夫都请了过去,一个一个的给童枝儿诊治,确定童枝儿是真的无碍之后,他这才将担忧的心给放了下来。
“大人,大人……”
管家焦急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童枝儿立刻从屋里头出来,问道:“管家,什么事这么慌张?”
“大人。夫人,衙门来了钦差,说是要将大人押送回京!”
………
“江大人。”季礼走到衙门前,对着背对他穿着官服而立的男子喊道。
男子转过身,笑着拱了拱手。“季将军,得罪了!”
江大人扬了扬手,立时,便是有衙差走上前,除去了季礼身上的官服。
“江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大人双手拱成拳头,“季将军还请见谅。本官也不过是照着皇上的吩咐办事,季将军有什么想说的,等进了京面见皇上,皇上自然会给季将军申辩的机会。来人啦,将季礼押上囚车,即刻出发。”
………
来的时候是做的马车。走的时候却是做的囚车。
童枝儿跟在押送季礼回京的囚车之后,心内酸涩。
她已经从几个将士的嘴里打听到了,季礼是因为她,这才将前线的军饷给了王三,作为交换她的条件。
难怪王三被季礼收押的那天会如此说。他三天后便是会安然无恙的走出大牢,原来是早就有了预谋,与人串通一气,要整治季礼。
………
一个月后,京城。
城门口,国公府一家人都是来了。
“阿礼!”
众人看向囚车里的季礼,一脸心痛。
便是平常看季礼不太顺眼的二夫人,此刻心里头也颇不是滋味。
囚车在城门口没有多留,并未给季礼丝毫与家人说话的机会,飞快的往大理寺驶去。
“公公、婆婆……”
后一辆马车上,童枝儿从城里面下来,一脸愧色的瞧着众人。
众人的目光落在她鼓起来的肚子上。
“枝儿,你有了?”
大夫人走上前,紧张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