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王老板拉住任雨泽的手,很亲热的摇晃了几下说:“县长来怎么不提前说下,我好让他们也把工地收拾一下,你看这多乱。<最快更新请到 www. 138看书 >”
任雨泽笑着对他说:“你先放手,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不需要大动干戈的。”
王老板呵呵一笑,才很不情愿的把任雨泽的手放开。
任雨泽有时候真的怕和胖人握手,那手油乎乎,汗津津的,对方再给你拉住不放,给他的感觉真有点同志的味道。
任雨泽主要来看看安全方面的问题,至于施工质量啊,进度啊,那人家比他操心,他就怕安全上出点问题就麻烦一些,任雨泽在王老板的陪同下,进行了视察工作,认真检查了施工情况,还听取了施工单位的一个项目经理的汇报。
任雨泽也是泛泛的谈了谈自己的看法,并对建设项目提出了希望和要求,强调了“百年大计 安全第一 ”的精神。
转了一圈结束以后,王老板还准备召集监理方、施工方在指挥部会议室召开了现场会,要请任雨泽讲几句。
任雨泽是连忙的摇手说:“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进度,强调一下安全,你这做的不错,讲话就免了,等下次正式检查的时候再说。”
王老板也就不再提这话头了,他就说:“任县长,中午一起吃个饭吧,还长时间没在一起坐了。”
任雨泽摇头说:“我还有几个地方要去看看,下次吧,下次。”
王老板说:“我这今天本来有个应酬的,都是我们一些老乡,他们见我在这里投资,听我讲了这里的政策不错,也来考察一下,我想请任县长见见面,以后要都能来,对洋河县上的发展也很有好处。”
任雨泽本来就已经准备转身走了,他并不很喜欢一些无谓的应酬,但一听王老板的这话,他就不想离开了,是啊,洋河县的经济基础和资金存量还是很薄弱的,要是能多拉点外资通入进来,对洋河肯定是大为有利,自己今天再不想喝酒,这个宴会还是应该参加一下。
任雨泽就问王老板:“他们既然都是来考察的,那我把招商局的领导也叫上吧?这顿就算我们县上的招待。”
王老板忙说:“不用,不用,他们就是私下来看看,投不投资还在两可,你们就不要破费了,我反正是躲不掉要招待一次,今天还是我来。”
任雨泽笑笑也就不再勉强,就说:“我先到其他的工地再去看看,等看完了我们一块过去。”
这任雨泽又转了一两个小时,城区的几个工地都看了看,该说的话也都给工地负责人讲了,时间也差不多,就和王老板在电话里面相约了地点,到酒店去参加宴会了。
在酒店一个大包间里,这些考察投资的老总,也刚刚听王老板说一个县长要来,正在纷纷的议论着,就见任雨泽推门走了进来,大家一看,这任县长岁数不大,很是精神,来了一一的和大家握手,说几句得体的客套话,一点架子也没有。
虽然任雨泽对王老板的这些朋友还不熟,但任雨泽也是久经这样的场面,他的融合力和亲和力,以及对酒桌上局势的控制力,就很快的展现出来了,一会,他就成了这桌子上的焦点人物了,都来给他敬酒,碰酒,他也一一的接待,毫不胆怯。
任雨泽看着这满桌的菜,开玩笑说:“王老板,平常你可没这样大方过,今天这桌下来,看起来你很是心诚啊,这些都是你的好朋友,以后也希望你们一起在洋河县来发展,大家也能经常见面了。”
王老板知道这是任雨泽在给他涨面子,就回答:“为感谢大家,撑不住也要撑,不过今天你们吃了可不是白吃啊,,我还有条件的。”
众人一听还有条件就问:“什么条件,你先说,免得我们吃了不放心。”
王老板呵呵一笑说:“现在你们酒都喝了,不放心也来不及,我的条件就是,你们也不要看眼花了,这洋河县真的不错,我是深有感触的,特别是任县长,年轻,务实,还很体恤我们这些生意人,跟他混,没错的。”
然后他就给大家讲起了任雨泽为学校怎么怎么筹款,任雨泽为县上的治安,打击黑恶势力,说的是天花乱坠的。
任雨泽也不时的说说洋河县的未来美好景象,又找机会吹捧两句王老板,把这个酒宴的气氛一下就推到了**,大家也是眼见为实,人家一个县长,这样和蔼可亲的,就冲着一点,就比有的地方卡,拿,索要的强。
有一两个老板马上就表态说:“没问题,等我们选好项目了第一选择就是洋河县,别的不冲,就冲任县长这样的豪爽义气。”
任雨泽也是暗暗的欣喜,自己今天误打误撞的,接待了这一帮子人,要是真能为洋河县留下几个投资人,也算今天没白来一趟了。
他就继续不断的招呼大家喝酒,吃菜。
这几天对哈县长来说是艰难熬人的时间,从上次自己到华书记你去以后,已经好几天了,市里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份等待真的是一种煎熬,他每天都在耐心的等待着从临泉市传来的任何一丁点消息,对他来说,每一个消息都是那样的重要,他都会费尽心思的去分析和推测那本来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消息。
今天他是一样的,一大早就拿上了一份临泉市日报,反复的看,反复的找,就想从里面找到一点的蜘丝马迹来,只要一见会议两个字,他都会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可惜的很,有妇联的会议,有文化局的会议,有.......就是唯独没有常委会那几个字。
他叹口气,放下报子,端起了茶杯,心里有期望,也有担心,要说那天华书记的语气已经是很不错的,但为什么就一直没有消息呢。
到是洋河县这两天有点好消息,自己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公安局对范晓斌的监视已经撤了,专案组也基本是停摆了,这好多次的扑空,让专案组几个人都灰心丧气了,这就好,要不了多久,那个案子就要进入公安局的无头案系列了,在到元旦,春节的一忙,治安任务一紧张,估计专案组也该撤销了。
但这少许的欣慰还是不能更改他备受煎熬的焦虑,从上面传来的消息好像是越来越清晰了,乐省长听说到北京去了,这还是自己打了几个电话,才从省政府一个老乡那里探到的消息,说省政府已经传言纷纷,估计乐省长是十拿九稳的要坐上江北省第一宝座了。
省委书记和省长是有质的区别,在一个省,一个市,一个县,书记就像是王,而省长,市长,县长都只能算是相,或者是将,这一步的提升对许多人来说都是无法逾越的,他标志着你对一个地方的所有方面都具有绝对的掌控,从人事,到具体的经济措施,只要你想插手,谁也难以阻挡。
而哈县长的远大目光和他对事态的前瞻性也让他明白,一旦乐省长上台,云婷之就有可能得势,而任雨泽也会水涨船高,鸡犬升天,拖到那个时候,自己就未必能谋下这个书记的位置了,必须在想想办法,加把火上来。
哈县长就闷头想了起来,他不能等到那一天的到来,自己拼死拼活才换的今天这个局面和机会,要是错过了天理难容。
这样想着,又过了一会,哈县长就抬起了头来,露出了笑容,他很快的打电话叫来了冷副县长和两个局长,刚把电话放下,又接到了高坝乡书记张茂军的电话,他说自己在县城办事,下午想请哈县长一起吃个饭。
哈县长那有心思吃饭,就对他说:“你要在城里,那就过来一趟,嗯,快点,我们有点事情。”
放下了电话,时间不长,冷副县长和那两个局长就先到了,几个人坐了下来,都问有什么指示,哈县长只是笑笑说:“一会吧,等高坝乡张书记来了再说,大家先喝点水。”
这几个手下是莫名其妙的,但是看哈县长面有喜色,也都估计不会是什么坏事情,就放心的坐了下来,喝着水,吹吹牛,一个局长就说到冷县长头上了,说他住在自己的楼上,也不知道换个好点的床,经常是格叽格叽的,影响下面情绪。
冷副县长就笑着骂到:“你老孙少给我造谣,自己经常不检点,还说我,前几天见你儿媳妇在给孩子喂奶,人家孩子不吃,把你急的团团转,直接就上去对孙子说:狗儿,狗儿,吃不是,你再不吃,爷爷就把奶~奶吃了,一会你饿了就没有了。”
哈县长也是忍不住就笑了起来,这几个家伙,在一起不是编排人家儿媳妇,就是拿什么小姨子说事情,他摇摇头说:“你们都不要揭老底了,你们就没有几个好人。”
另一个科技局的局长很年轻,他接上哈县长的话说:“现在好人不多啊,有个笑话说,一个蜘蛛深爱着蚂蚁,表达爱意时却遭到拒绝,蜘蛛大吼: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蚂蚁胆怯地说:俺妈说了,成天在网上呆着的都不是好人。 ”
几个人又是笑了一回,这时候,高坝乡书记张茂军就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敲门进来一看,哎呦,这里面坐了怎么多的人,都在笑,他莫名其妙的忙问哈县长:“你们笑什么。”
哈县长指指这几个人说:“他们说你不是好人。”
高坝乡书记张茂军傻傻的看看几个人,不知道他们说自己什么坏话了,就气鼓鼓的接过秘书递来的茶水说:“不准在背后说我坏话。”
这几个人一听,又是一阵的好笑。
哈县长见人都来齐了,就慢慢的收起了笑容,人也严肃起来了,刚才几个开玩笑的,包括冷副县长在内,看到哈县长这个表情,也一起的坐直了身子,收敛起笑容,知道哈县长有事情要说了。
哈县长邹起了眉头,一时到也不知道该从那一截先说起,他接过了张书记给发的烟,摆摆手,没有让他给自己点上,他来回的在几个坐在沙发上的人面前走了几步,才缓缓的坐下说:“想给大家透个底,你们都是跟我老哈多年的部下,本来是很值得相信的,但事情重大,我还是希望你们能保守这次谈话的内容,做的到吗?”
今天这几个都是他绝对的铁杆,比起那些最近投诚的人来说,这几个更具有可靠性和忠诚度,他们都很认真的点点头,冷副县长也说:“哈县长,你放心吧,这里的几个人都是跟你很长时间的人了,再说最近大家也知道是非常时期,你就放心。”
哈县长也点点头说:“是啊,是啊,要是有一丁点的不放心,我也不会把你们叫过来了。”
他从沙发上又站了起来,转了一圈后才站住说:“我就直说吧,前些天我去了一趟市里,老大已经表态了,最近可能就会对我这个事情正式的下文,所以请你们来,就是要告知一下。”
这几个人都眼睛一阵的闪光,特别是冷副县长,他更是欣喜若狂,哈县长的上升,在整个的洋河县,要说得利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了,因为哈县长在前段时间和他也交过底的,只要自己上去了,这个县长的位置就是他的。<最快更新请到 www. 138看书 >
冷副县长也是相信的,因为凭借哈县长和华书记的关系,只要帮自己争取一下,自己是完全有可能的。
这怎么可能不让冷副县长兴奋呢?就说哈县长吧,他也只是从县长到书记的正常过度,但自己就不一样了,直接跳过副书记齐阳良的头顶,上了位,这肯定是很不容易的一次机会。
哈县长看着大家欣喜的表情,说:“当然了,我也不会忘记你们几个这些年对我的支持了,但现在有个问题,而且这个问题很严重。”
这几个人正在暗暗高兴,一听他这样说,都忙收拢了心神,张书记就问:“老大,什么问题,你说说。”
哈县长站起来,又开始走了起来,房间就一下很安静,只能听到他脚下啪啪的响声,大家也有刚才的狂喜,变得有点谨慎和坎坷不安起来,要是真的又遇到什么挫折,那才是空欢喜一场,所有人的眼睛就随着他来回移动的身形在转动着眼珠。
哈县长突然的站住了,冷冷的说:“问题是我们不能被动的等待,等待就有可能会丧失一次大好的时机,最近上面风向变化太快了,所以我们要让这个事情尽快的落到实处。”
这几个人就都有些茫然不解了,你说其他的事情,我们一起想个办法还可以做到,但你要说这任命书记的事情,我们谁能做主,要能做的了主,还坐这干什么,直接回家给自己写个任命书得了。
冷副县长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县长的意思能不能再说明白一点,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尽快的促成此事。”
毫无疑问,冷副县长似乎最关心这个事情的,因为他报的期望最大,心情也最为迫切,但其他的几个人也都是很关注此事的,除了他们和哈县长的关系以外,他们也一定会在这次变化中或多或少的得到一些好处。
看着几个人期待的眼神,哈县长沉吟了片刻说:“有办法,但要靠你们几个协助。”
冷副县长环视了一下身边的几个人就表态说:“我想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哈县长早一点到位,我们都高兴,哈县长你说吧,我们该做什么?。”
其他的几个人也是连连的点头,高坝乡书记张茂军更是很粗俗的说了一句:“县长你指示,那个狗日的敢打退堂鼓。”
要是在平时,他是不敢在哈县长面前说这样粗劣的语言,但张书记是能够掌握分寸和估量局面的,他知道,现在就是要表态,就是要表现出一副敢作敢为,鲁莽仗义的样子出来,这样才会的到哈县长的赏识。
果然,哈县长很凝重的对他点点头,暗示了嘉奖,才说:“办法也简单,你们想想,华书记对洋河县的谁最憎恶?”
冷副县长就接口说:“应该是任雨泽吧?”
几个人一起点头,哈县长就笑笑说:“我说个假设啊,就是假设要是现在有一些人,他们联名的给市委推荐任雨泽做洋河县的书记,你们想想,会是个什么效果。”
办公室的几个人就很认真的想了一下,一起都笑了,最后张书记就说:“那哈县长,你看让哪些人来推荐任雨泽呢?”
哈县长哈哈哈的大笑着说:“你还真搞啊,我就是说的个假设,哈哈哈,行了,你们到冷县长那聊去吧,我这一会还有几个文件要好好修改一下。”
哈县长也深深的知道,冷副县长的心情应该是比起自己的焦急,一点都不会逊色多少,交给他来处理,这个事情就不用自己在费心了。
不错,冷副县长也知道这事情的重要含义,这次一次战役,一次机会,抓住了,就会一步登天,抓不住,又要苦熬多年了,他就站起来,对这几个人说:“哈县长今天忙,我请大家一起到外面聚一聚,就是一个,不能喝醉,但菜管够。”
说完话,他就和哈县长意味深长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不易觉察的彼此点点头。
一时间,洋河县就出现了一种奇异的情况,酒宴多了起来,人们的神色也变得焦急和烦躁起来,而很多人的表情也在闪烁这神秘和兴奋,这样的情况很快的就引起了另外的一些人的关注,这个人那就是任雨泽。
他不知道这种怪异的感觉从哪里到来,但他分明有这样的感触,特别是在他看到粮食局赵科长的时候,任雨泽的感觉就格外的清晰了,赵科长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他越是想要掩饰自己的内心,他的表情就愈加的怪异和明显,就像是上次那粮油大库倒塌事件一样,任雨泽在短暂的和他见面后,就看出了他心里有话。
这就是淳朴天真和老奸巨猾的区别。
任雨泽今天在粮食局开完会,大家都离开的时候,任雨泽却叫住了赵科长说:“老赵,来来来,我找你带点东西。”
显然,任雨泽是把哈县长上次用的那个搪塞借口记起来了。
赵科长就眼光闪烁不定的回避着任雨泽,但既然书记叫自己,那不等一下也不行啊,他就只好过来问:“任县长要带什么东西?”
任雨泽笑笑说:“先上车,到我办公室去拿。”
赵科长就只能跟上来,坐上了任雨泽的小车,一起到了政府任雨泽的办公室,等办公室没有人的时候,任雨泽就说:“老赵,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赵科长有点惶恐的说:“什么事情啊,你不是要带东西吗?”
任雨泽嘿嘿的笑笑说:“老赵,不会撒谎就不要学,你本来就是个很好的同志,何必学那些不好的东西呢,说吧,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我今天开会几个小时,一直就见你不正常。”
这赵科长就摸摸鼻子,扣扣耳朵的别扭了半天才说:“我签字了。”
任雨泽奇怪的看着他问:“签什么字了,和老婆离婚?”
那赵科长扑哧的就笑了出来说:“离什么婚啊,我们才结婚多久,你是县长,不能这样埋汰我。”
任雨泽就也笑了起来说:“那你签的什么字,说说?”
赵科长也很是神秘的压低了声音说:“本来大家都是要瞒住你的,但反正已经交上去了,我就告诉你也没关系。”
任雨泽很鼓励的看着他说:“什么东西,什么东西交上去了。”
赵科长就小声的说:“县上很多同志都感觉你不错,大家联名给市委写了个推荐签字,希望你当洋河县的书记呢。”
任雨泽一听,脑袋就嗡的一下,我的个乖乖啊,这不是害我吗?那华书记一看到这签名,还不得说是我在背后捣鬼吗,这些人真是害人不浅。
任雨泽忙问:“这,这是谁伸的头,谁组织的。”
赵科长一脸茫然的说:“不知道,我不知道,反正好多人都签字了,我听人家偷偷给我一说,感觉是好事情,就马上签了。”
任雨泽是哭笑不得,他摇摇头,坐了下来,那赵科长见他脸上不大对头,有点害怕了,估计这未必是好事情,搞不好把任雨泽什么计划都打乱了,他有的怯怯的问:“任县长,你还带东西吗?要是不带,我就走了。”
任雨泽摆摆手没有说话,这赵科长就慢慢的蹭到门口,拉开门,撩开脚丫子跑了。
任雨泽坐在那里,好长时间都没动一下,他逐条的考虑,一个个的过滤,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一定是哈县长一伙搞的鬼,想把自己推到火上去烤,让华书记对自己的怒火更加强烈。
但似乎哪个地方还是不大对头,任雨泽点上一根烟,又细细的想了好长时间,是啊,肯定有哪个地方不对,他们何必这样,现在自己已经暂时不是哈县长的主要任务了,他现在第一的当务之急应该是上位,一但上位,自己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了,他何必无事生非,以哈县长对事态和局面的洞悉能力,他不应该走这一步烂棋。
大不了让自己在华书记的印象里再差一点,但这无关要紧,自己本来就没在华书记那里有过好印象,最多在市委开会的时候,华书记拿这个说说事情,把自己再臭一顿,那......。
想到这里,任雨泽一下子豁然开朗了,他明白了哈县长的用意,自己这次要以为一副催产药的面目出现了。
哈县长给华书记制造出一副紧张的事态,迫使华书记提早对他的任命。
任雨泽摇摇头,他不得不佩服哈县长的奇思妙想,看来哈县长比自己心还要急啊。
是的,任雨泽的名字已经出现在了临泉市的常委会上,华书记手里拿着这个联名签字,在那讲着,本来他是准备再等等,因为云婷之提出的让任雨泽做常务副县长这个问题太难解决,他希望最好让云婷之做出妥协和退让来,但没有想到这个任雨泽傻乎乎的,让下面搞了一个联名举荐,真可笑,可笑,而且迂腐,在中国这个地盘上,这玩意有什么用处,他怎么不让老百姓再给他做个万民伞呢?呵呵。
这对华书记来说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了,他可以通过这件事情,很自然,很顺畅的就把洋河县领导班子组合的事情在会上提出来,而且,任雨泽的这一签字推荐,也必将成为所有常委们厌恶的事实,大家都喜欢阴谋诡计,但都喜欢自己搞,你别人搞最好不要让人家看出来,看出来了大家就会鄙视你,瞧不起你,甚至是讨厌你,感觉你一点都不地道。
我们的最高原则就是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
所以会议的形势就是一面倒了,在华书记提出尽快的完善和配齐洋河班子的时候,没有人提出异议,在华学军接替县委书记的时候,也基本没有人反对。
当然了,云婷之是要反对的,她就说了:“华学军这个同志在很多事情上是存在一些问题的,我不同意他担任洋河县的县委书记。”
华书记就很客气的笑笑说:“那你认为谁最合适,不会是说这个任雨泽最合适吧,呵呵呵。”
这个笑话说的,几个常委有点憋不住想笑了,但看看云婷之涨红的脸色,都把笑容忍住了,怕激怒了云婷之,那也不是好玩的事情。
反正后来云婷之提出了很多理由来反对,但都被华书记一一化解了,最后华书记也实在是不忍云婷之的无理纠缠,就举起了大旗,用绝对优势的常委会投票一举拿下了云婷之,把洋河县的哈学军和冷旭辉的事情定了下来。
当然了,这两个人也只能是暂定,还要给省组织部备案汇报一下,特别是冷旭辉的县长一职,那是要经过洋河县人大的选举后才能正式的任命,不过选举那玩意吗....呵呵...嘿嘿...哦哦。
云婷之没有想到那个签名推荐一下子打破了自己的计划,她到不会想这是任雨泽的主意,对任雨泽她还是有点了解的,他绝不会出此下策,估计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手下的人背着他自作主张搞的这个联名。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在设计他,给他挖了一个坑,把他埋了。
但不管这是哪一种情况,对云婷之来说都没有太大的意义了,她已经败了,在常委会上,败的很掺,很难看,让华书记一举获得了两个位置,而自己竟然没有勇气和没有机会为任雨泽辩白,更不能为他争取到那个本来预定好的位置。
这对云婷之来说是痛苦的,她很少有这样惨痛的失败,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她心情沉重的回到了办公室。
本来她是快乐的,她一大早接到乐省长的电话,在电话里,她明确的听出了乐省长的意思,他已经开始接手江北省的所有事务了,他鼓励,也暗示云婷之好好努力,这让云婷之心领神会,她本来以为自己的春天就要来到了。
但这一场会议,又一次的把云婷之打入了沮丧中,自己是前景光明的,但眼前的道路是黯淡的。
她坐在那里,呆呆的想了很长时间,脸上的乌云一直都没有散去。
云婷之坐了一会就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任雨泽的手机说:“雨泽,我们刚刚开完常委会,你们洋河县的班子已经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