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善堂内,太傅府的家眷已然到来,孩子被带到后院接受诊治,家眷们只能在外等候,人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眼睛盯着紧闭的门扉望眼欲穿。
马车刚停稳,云浅凉跳下马车,落地时她手按在腹部,蹙起眉头,一来是肚子有些不舒服,二来是百善堂外的马车与奴婢小厮也有不少,生生把百善堂弄出被包场的错觉,平常人莫说是来看病抓药,周边的店铺人家都好奇的打开门来瞧热闹,等她走进百善堂,发现等候区有一群衣着华贵的男女或站或坐,面上有显而易见的焦急,但真心实意与否不好说。
易行之只将孩子的父母请到后院等待,以免吵到大夫诊治,但医馆内的那些他好言相劝始终不肯离开,那架势好像在警告百善堂,若是没把那孩子救醒,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见到云浅凉进门,易行之迎上前,客气喊道:“夫人。”
“情况如何?”事有轻重缓急,云浅凉饶是对那些人的做法不满,依旧先过问病患的情况。
“刘少爷自幼心脏不好,今日受到惊吓,当场倒地不起,经过府内大夫救治勉强让心脏跳动起来,但情况不太好,目前只吊着一口气,身体很衰弱,大夫们正在治疗。”易行之将目前知道的情况一股脑告知,见云浅凉听到心脏不好时脸色一白,当即认识到情况比想象中的严重。
“心脏骤停的时间是多长?”云浅凉问道。
易行之不是医者,只是负责打理医馆事务,不清楚要问具体细节,而大夫急着救人没详细询问,便望向了最近的那位刘家人。
离得近的人听见两人说话,见目光望向她,连连摇头,“我、我不知道。”
“什么用都没有,别在百善堂里占地方,耽误人看病抓药。”说着,云浅凉把外衫广袖卷起,往里走去时对丢下话,“在我生气前,带着不相干的人离开百善堂。”
那些刘家人各个不听话,云浅凉以前是左相夫人,但如今赐婚作废,即便两人感情依旧,但少了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压人,刘家人怎会听她的话,直接离开,同为刘家人,但未必各个那么着急,可嫡孙出事,身为刘家人必须摆着焦急无措的模样,这是做给人看的,正主还未看到他们怎会轻易离开?
“各位,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们,我家主子出手十分耗神,且不得打扰,你们在此处吵闹,打扰施针,导致刘少爷情况严重的话,这个过错我们百善堂是不背锅的,当初在皇宫施针同样如此,各位相当例外的话,做好最坏的打算吧。”
“她没有本事救人,凭什么怪我们?”人群里有人嚷嚷。
“就是,本事不好,还怪人打扰。”
走进后院,一对三十出头的男女正在一间紧闭的门扉前打转,时不时想从雕花的门洞往里看,但只能模糊的看着人影在里面救人,再多无法看清,他们着急想进去里面一探究竟,但门口有两个小厮守着,禁止别人进屋打扰,他们只能在门前来回走动。
云浅凉踏进后院,耳边却还响起医馆内那些声响,让她十分不满。
门前焦急地男女见到云浅凉进来,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如往常般上前行礼,呆愣在原地。
云浅凉无视掉门口那对夫妻,敲了两下门算是通知,随后才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