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波一听，心里一动，这跟唐婉儿说的差不多，连忙问：“有什么问题？”
黄总也算是个有良心的生意人了，如果是其他人，绝对不会说出真实原因的。
黄总忽然长叹了一口气，说：“小老板，我看你也是热心肠的实在人，就不瞒你了。那栋大厦不干净，就这段时间，出了好几件要命的事情。先是一周前，大厦5楼，也就是业务发展部突然起火，把发展部全给烧了。幸亏抢火及时，大火才没有朝上面蔓延。不然，整栋大楼都会全部烧掉。”
刘小波点了点头，保险公司起火的事情，唐婉儿给自己说过。
“会不会是谁不小心，才导致失火的？”刘小波还是问道。
黄总摇了摇头，说：“如果说失火是人不小心导致的，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情太让人惊恐了。”
黄总说到这里，眼里都闪烁出惊恐之色。不光是他，就是一旁的青年男人，同样露出惊恐的表情。
好像一提起那事，就让人心有余悸。那事，俨然成了公司人心里的噩梦一般。
听唐婉儿说过，刘小波隐约猜到了什么。
只听黄总惊恐地说：“就在3天前，公司精算部的一名女员工，忽然上吊自尽了。”
这话一出，饶是刘小波事先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开先只知道保险公司死了人，但并不知道，那人是上吊死的。
“她是因为什么原因上吊的？”刘小波眉头大皱，惊诧地问道。
黄总苦闷地叫道：“我怎么知道？那女员工一直没什么问题，平日活泼开朗，工作上也十分积极热情，跟领导和其余员工的关系都处理得特别好。大家做梦也想不到，她会上吊……”
黄总说到这里，面呈惊恐，实在说不下去了。
一旁的青年男人听着面色煞白，明显心里后怕，接口说：“是啊，袁姐早上来都笑呵呵的，我还跟她打过招呼的……就10点钟的样子，大家没瞧见她的人影。后来有女员工上卫生间，在公司的卫生间里，发现她用一根绳子，把自己吊在了卫生间的顶上……面容狰狞……我们当时都吓坏了……”
刘小波听到这里，眉头越皱越深了。
由此看来，这栋大厦还真有点古怪。
“这事，我们公司报了警，警察过来，也没查到是什么原因。我们担心事情不好的影响扩大，所以就给死者家属赔偿了大笔钱，负面消息没有大面积散播出去。”黄总说道。
“但是这事过后，公司里人心惶惶，大家心里害怕，都没心思继续上班了。”
黄总继续说：“我在心里一直告诉自己，这也是一个意外。说不定，她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或者说有什么心结解不开，才会上吊的。当时，压根儿没朝大厦上想。但是……”
黄总说到这里停顿了下，脸上肌肉抖了一下，说道：“但是，就在第二天，公司员工就有传言，说他们头天晚上加夜班，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好多员工都看到了。我当时听了，自然不信，很气愤。还告诫员工，不要以讹传讹。但是，员工们都说的一本正经的，不像是撒谎。而且不是一个员工在说，好几个员工在说……”
黄总的眼睛睁大，里面闪烁着恐慌。
“我就不信邪，毕竟这是我的公司，我不允许公司的名声败坏下去。当天晚上，我亲自和员工加班。甚至，等员工们加班结束，都离开了。我还特意守在公司里。不料……”
黄总的身体颤了一下，心里十分害怕：“不料凌晨的时候，我忽然看见窗台边出现了一条黑影。黑影速度很快，忽地一下就蹿了进来。我当时惊得魂飞魄散，拔腿就要跑。哪知道，那黑影上卷过一道黑气，忽然冲过来……”
黄总的话都颤抖起来：“我、我不知道是怎么从公司大厦下来的，不知道是怎么回家的。回来后，我就发现我的身体出了问题。要知道，我的身体一直很强健的。虽然是40多岁的年龄，但以前就是冬天都不带穿秋裤的。当晚我的身体就发冷，就像是整个人坠入冰窖似的，而且反反复复，难受得要死！”
旁边的中年女人听着，想着老公当晚病发的情形，眼眶发红，直接抹着眼泪了。
黄总说：“我现在才知道，那些员工说的不是假的，大厦真的不干净，是真的有厉害的脏东西。所以，我才着急把公司给关了。心想着低价把大厦卖出去，另外找一个地方，哪怕是偏远点，哪怕是规模小点，重新把保险公司开起来。反正，那大厦我是不敢再去了。”
刘小波听到这里，全明白了。
大厦先是怪异起火，然后又有员工诡异吊死。最后，黄总被怪东西冲撞，得了这古怪的病。
看来，大厦里还真是不对劲儿。
而且，自己刚才进来的时候，额头上的蛇头印记忽然自己亮起了，发现了萦绕在房中古怪的灰黑气体。
一般情况下，刘小波额头上蛇头印记不会自动亮起来。
就是碰到身体有重大疾病的病人，也只是心眼打开，蛇头印记不会轻易亮起的。
刘小波猜想，蛇头印记一般只会在遇见极大威胁的情况下。说直白点，就是碰到邪秽、妖异的东西时，才会亮起来。
毕竟，灵蛇族的大祭司，当初就是用蛇头印记对付那些要妖兽的。
刘小波的心头越来越清晰，蛇头印记相当于是降妖符什么的。
开先还以为黄总床头萦绕的气流是病气什么的呢，但现在看来，应该不是病气。
刘小波眉头紧锁，一下子显得十分严肃起来。
他突然起身，抬头朝上，目光凌厉，伸出手，一下子朝头顶的虚空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