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我今天就可以把他放走。”李培用拍着胸脯说。
“你们有什么条件?”余红很清醒,知道这是一个交易。
“你的口供我们重新做,在新的口供中,绝不能提到潘处长和贺主任,只说你和死者之间的矛盾。”李培用说。
“我和杨晓芳没有矛盾。”余红淡淡地说。
“没有矛盾,可以制造矛盾呀,问题由我们来设计,你只负责签字按手印就行,还有,以后绝不能反供。”李培用说。
“我怎么相信你们所说的话?”余红不得不担心,一些官员满口仁义道德,暗地里却男盗女娼,和街上的小混混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哎呀,事情因你而起,只要你的口供里没有出现他的名字,我们有什么理由抓他?”李培用说。
“好吧,我答应你们。但如果你们敢欺骗我,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余红恶狠狠地说。
“这怎么能呢?以后你去了看守所或者审判的时候,你弟弟会和你父母一起去看你的。”李培用讪讪地说,面对这双森冷的目光,他都有点发毛。
于是,李培用重新对余红录了口供,至于杀人动机,是因为羡慕嫉妒恨。理由虽然牵强,但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么一改,贺茂文和潘勇完全从这件事情中解脱了起来,杨金方的永发苗木场也没有名誉上的影响,可说是皆大欢喜。只剩下一个可怜的余红,要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了。好在李所长还算讲信用,她的弟弟余虎被放回家了。
余虎第二天早上回到家,和父母哭成了一团……
余大叔和余大婶年龄不大,都只是四十多岁,但短短的两天时间里,变得很焦悴,萎靡不振,头上都增添了几缕白发,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余大婶伤心欲绝地问儿子,“小虎,你姐怎么会做那种糊涂事情,她是不是被冤枉的?”
“她不是被冤枉,但她是被逼的。”余虎对余红的事情一清二楚。
“她怎么被逼的,啊,你倒说说呀?”余大叔拼命摇着自己的儿子。
“我姐为杨老板做了很多事情,杨老板答应她,帮她找个好工作,可杨老板却骗了她,所以……”余虎吞吞吐吐地说。
“红儿帮杨老板做了什么?杨老板又是怎么骗了红儿的,你说呀,快说呀!”余大婶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似的,也来拉儿子。
“我不能说。”余虎说完这句话,就紧抿着嘴。
“为什么呀?”两夫妇异口同声地问。
“派出所的人说了,我不能乱说话,否则又把我抓进去。”余虎一脸后怕地说。
“啊……小虎,那你跟你爸和我说,我们保证不说出去。”余大婶一怔后,又哀求道。
“说吧,小虎,难道爸爸妈妈也会害你吗?”余大叔也劝儿子。
“其实……其实,姐姐去苗木场上班以后,就一直是杨老板的小老婆,后来,杨老板又让她去陪省里的一个大官……”小虎拗不过父母的追问,只好说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