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苦命的孩子……”余大婶首先失声痛哭了起来。
为人父母,将心比心,宋思燕感同身受,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余红到永发苗木场工作,被杨老板强暴了,为了生活,不得不忍气吞声做了他的情人。后来,苗木场和省扶贫办计划处的潘处长相勾结,高抬橘子苗价格,共同贪污扶贫款。我们审计厅派人来审查,得到了一些证据以后,就交给了省纪检委。省纪检纪让第九纪检检察室的贺副主任来调查此事。为了掩盖事实真相,杨老板又让余红去陪这个贺副主任,并允诺帮她找一份好工作。可是事后,杨老板并没有给她找工作,却为了自己的女儿安排好了。余红在羡慕嫉妒恨的情况下,就杀了人。”罗子良缓缓地说。
这些情况,都是余红杀了人以后,跟弟弟余虎说的,余虎在今天去医院的路上又告诉了罗子良。他根据各种证据链,进行了分析和推断。
“这件事情你怎么知道?”宋思燕有些不相信地问。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你丈夫。”罗子良直截了当地说,“你女儿很可怜,余红也很可怜,她们都是可怜的人。而你们在坐的三位,都在承受苦难,就不要彼此敌视了,应当心平气和地想一想,是什么造成了这起悲剧?你们在这件悲剧当中,有没有责任?有没有过错?”罗子良说。
“这位妹子,我替我家红儿向你说声对不起了,是我对女儿管教不好,害了你女儿,对不住!”余大婶跪在宋思燕面前不停磕头。
“余家大姐,你别磕了,我家老杨也对不住你家女儿……”宋思燕一颗仇恨的心终于解冻了。
……
当天晚上,宋思燕回到家,马上抓住丈夫的衣服问,“杨金方,你老实告诉我,你跟那个余红有没有关系?”
“你干什么?放开!什么关系不关系的,我是老板,她是我的员工,能没有关系么?”杨金方摔开她的手。
“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你说,你是不是睡了余红?”宋思燕继续拉扯着责问道。
“睡了又怎么样?多大的事情呀。”杨金方哼了一声。
有钱的人,夫妻关系大多是子女为纽带了,如今女儿死了,杨金方痛苦过后,心思也转开了,准备再生个孩子,以便传宗接代,而宋思燕年龄已经很大了,生育有风险,如果她闹离婚,正好遂了他的心愿。所以,也没必要遮掩了。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你这个天杀的坏东西,狼心狗肺,是你害死了我们的女儿,你就是罪魁祸首知不知道?”宋思燕跌坐在地,痛哭了起来。
提到女儿,杨金方心一软,就说,“你乱说什么呀,我怎么害死女儿了?”
宋思燕擦了擦眼泪,然后又问,“姓杨的,你是不是让余红去陪过贺主任?”
“你怎么知道?”杨金方很惊异,老婆怀疑他和余红有关系情有可原,因为时间长了,知道的人肯定多,但让余红去陪贺茂文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
“你真是作孽,为了利益,把女儿都害死了,姓杨的,我和你没完!”得到了想得到的答案,宋思燕气冲冲地离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