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怎么说呢,也算是一山不容二虎嘛,只要他足够强大,是容不下我的。”张兴阳屁股不干净,也是怕了,但对自己的女儿也不好说得太透彻。
“我还是不太明白,就算他后来居上,您在苍北省工作多年,资历摆在这里,关系也深厚,还怕他给您穿小鞋不成?”张婷玉疑惑更甚。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这个人比较强势,很难和他共事呀,就像现在的西州市的官场,名义上他脱产学习了,但西州市委市政府的官员们都看他的脸色行事,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等他学习结束回来,那以后的事情就更严重。”张兴阳说。
“爸,您是指冯书记是吧?”张婷玉又问。
“也不全是,但这个冯家伟也让我感到闹心,本来罗子良让他坐了冷板凳,是我跑前跑后,力荐他当上市政法委书记的,没想到他现在却向罗子良示好了,真是一条白眼狼了!”张兴阳愤愤地说。
“既然他不听话,可以再把他拉下马呀?”张婷玉说。
“谈何容易!他现在鱼跃龙门,上了一个台阶,成了西州市委常委,再没有犯错误的情况下,我是拿他没办法的。”张兴阳摇了摇头。
“我明白了,他找您作为跳板,跳上了这个台阶,就不认您了,反而去抱罗书记的大腿了,是不是这样?”张婷玉说。
“就是这个意思,现在西州市的发展日新月异,罗子良的口碑越来越好,很多人都看好他,对我们来说,可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张兴阳说道。
“爸爸,可是,你设计那么做,让他和鲁婉婷传出一些绯闻来,也整不垮他呀,何必去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呢?”张婷玉又说。
“谁说费力不讨好了?道听途说的东西才管用呢,无聊的人很多,不明真相的人不少,只要流言一起,很多事情就说不清楚了。当然,最后也会查无实据。查无实据却不代表他就没事,政府里的官员讲究的是声誉,就算官方出面辟谣,可还是有一些人不会相信,以为是官官相护,在这种情况下,组织上就会考虑把他调离苍北省,那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张兴阳解释说。
“可是,军哥现在却不愿意淌这趟浑水,那也是没有办法。”张婷玉说。
“唉,慢慢来吧,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张兴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