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灵芸笑了一声,也没有避开他的眼睛,她说:“虽然我们很熟了,但约炮不找熟人下手是规矩,如果你只是想发泄身体的欲念,我奉陪。”
薄景年一瞬间从头凉到脚,他盯着田灵芸,声音里压抑着怒气,“田灵芸!”
田灵芸耸了耸肩,不甚在意的看着他。
薄景年气得太阳穴上突突直跳,他腾地站起来,酒也醒了大半,他没再看田灵芸,跌跌撞撞出了门。
田灵芸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她没有追出去,整个人都缩在沙发里,她的心是滚烫的,她的身体也是滚烫的。
人们都说,男人可以把爱与性分割得清清楚楚,但是女人们不行,张爱玲就说过一句话,对女人而言,那里是通往心灵最近的距离,她们没办法把爱与性分开对待。
而她,如果身体接受了薄景年,她的心还怎么抗拒他?
她在沙发上坐了半小时,薄景年都没有回来,她忍不住开始担心他,他喝成那样,又受了刺激冲出去,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这一瞬间,她迟钝的大脑终于觉察出不妥,她一下子站起来,起得太急,膝盖撞到茶几上,一股锐痛袭来,她也顾不得,穿上拖鞋跑出去。
别墅外面很安静,海浪的声音都变得不那么嘈杂,她举目四顾,都没有看到薄景年的身影,但是车还停在别墅旁边,说明他并没有开车离开。
她稍微松了口气,往海边走。
边走她边小声的喊:“薄景年,薄景年,你在哪里,你出来,不要吓我!”
四周一片寂静,她的声音很快消散在空气中,她继续往前走,海边连个人影都没有,她心里越来越着急,万一薄景年被她刺激得一时想不开怎么办?
这么想着,她忽然蹲在地上,无助的喊:“薄景年,你出来,你不要吓我,你出来啊!”
她错了还不行吗?她不该刺激他还不行吗?
分明是他最过分,是他一开始抛下她,在她每次需要他的时候,他都抛下她,他怎么那么过分?
“我错了,我不该刺激你,你出来啊。”
田灵芸蹲在那里,都快要被脑子里想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吓死了,然后她忽然听见了水声,她扭头看去,就见薄景年从水里走出来。
远远望去,他就像是水鬼一样。
田灵芸先被他吓了一跳,跌坐在沙滩上,然后看他浑身湿透的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她仰起头望去,他身上还在往下滴水,不一会儿就把沙滩打湿了。
田灵芸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过去,超级凶狠道:“你干什么,你不要命了,这么晚了往水里钻,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薄景年被她踢了个趔趄,他却一点不生气,站稳后就看着她,“甜甜,你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