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爽不动,房诗菱也渐渐把手停下。
“杜爽心里还是向着我的!”她心想,“我的事他都想过了,那还好。”
轻轻的给杜爽揪了揪西装脖领,她像是充满失落的样子,动情的说:“如果我输了,我都不知道我该何去何从了……帮帮我吧,就这一次。挪用那一千万是我不对,但是这次肯定不会了,这次是专款专用的。”
“专款专用有用吗?”杜爽站起身,转身凝视房诗菱。他是真的在祈求:“松手吧小房子,你明明知道楚垣夕有多牛逼却不愿意承认。不服高人有罪,趁着一切都还来得及,认个错,低下头,不就完了么?楚垣夕那个人心还是挺宽的,他的一个投资人背刺了他,他都没跟对方急眼。”
房诗菱的神情中混合着骄傲和自卑,但最终,是深深的不服!“是楚垣夕牛逼吗?”她含愤而喷:“明明是郑德牛逼好不好!要不是楚垣夕背靠着郑德,他能有今天?我可是知道,远远在他融资之前好几个月,也就是他刚开始创业不久,就跟袁苜眉来眼去的了。可惜就是大夏给你的权限太低,否则的话我……”
杜爽十分灰心,但也知道自己不是说服房诗菱的料。很多时候,创业者的坚持和韧性是好事,但房诗菱的这份坚持,简直让人无地自容!
“我就知道是这样,嗨!”他重新坐回椅子里,把办公桌的抽屉拉开,忽然扬起头,问:“你说我是应该尽到我们之间的义务,拼死阻止你,还是应该明知道你是错的也陪你走到底?”
“你应该……成全我。成全我好不好?老杜!”
“唉!”杜爽长叹一声,从抽屉最地下取出一份材料,递给房诗菱。房诗菱接过来一看,是一份拟好的投资合同。“你……你怎么知道我要做的是这个?”她充满疑问,这合同粗粗扫了一眼,几乎是为了她的这个项目量身打造的条款。
只见杜爽往靠背上一靠,声音很空洞:“你是新找了一些投资人,但还不是靠原先的关系发展的吗?我能不知道吗?我想知道的时候,我在不在场有什么区别?注意看倒数第七页和第六页。”
房诗菱翻合同的节奏没有任何变化,慢慢反到后面,直到看到道术第七页上的条款,终于,两道秀眉连成了一字。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难道咱们不能回到过去那样了吗?”房诗菱反复看着对赌的条款,声音柔弱无力,杜爽写下的对赌条款在她看来极为不爽,要求三年之内《深夜画廊》的年度净利润分别达到1500万、2000万、2500万,或者净的现金流进项达到累计5000万元。
这个数额其实以《深夜画廊》的底蕴肯定是可以做出来的,如果每天发广告,不止这么点。但她之所以一直在努力,就是为了不做收入,就是为了呵护住这个账号的调性。一旦开始收割,就是另一条路了,实现不了她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