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陆老太太要说的正是朱氏为何要撺掇陆鸣和颜彧合离一事。
据陆老太太说,朱氏的确看上了她胞妹的女儿,也就是户部侍郎钱谦的嫡长女钱思齐,钱夫人之所以看好陆鸣,除了陆鸣的镇国公世子身份外,还有朱氏的胞姐身份,这份姐妹情谊和周婉母亲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因而,钱夫人完全不用担心自家女儿会受到婆母的冷落和虐待。
再一个,陆鸣的才华和长相也是无可挑剔的,在这场战争中也立下不小的功勋,虽然不能和陆呦比,但比起别人还是要略胜一筹。
“没道理啊,颜彧的条件不比钱家好多了?”陆靖表示不解,看向了陆鸣。
陆鸣听了这话飞快地瞅了颜彦一眼,解释道:“回姑母,我娘也是一时盛怒之下说出来的话,算不得数的。现在的重点是究竟谁动了我娘的药包,彧儿矢口否认,我娘又说有人证物证,她们两个就是因此才分的心,之前我娘对彧儿还是不错的,也没少劝我,说尽管我们当初的确是被她蒙蔽了,可人都已经娶进门了,就不要去计较那些了。对了,我娘还说,过日子过的是衣食住行,而不是什么琴棋书画,因而会打理中馈才是第一要务。况且,彧儿的琴棋书画也不弱,比上不足,比下还是有余的,变故就在那次的药包事件,我娘说绝不能容忍一个害她性命的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所以才说出了一番气话,可那只是气话,做不得数的。”
说完,陆鸣突然向颜彦长揖一礼,“素闻大嫂一向聪慧,弟弟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大嫂首肯,希望大嫂能帮弟弟解了个谜团。”
“二弟错了,大嫂素闻二弟乃京城第一世家公子,连二弟都无法解决的难题,我一个外人就更无从下手了。”颜彦回绝了陆鸣。
“大嫂就算不看在彧儿和我的份上,就不能看在三个孩子面上,大嫂也是一个做母亲的,难道就忍心看着我们一家妻离子散?”陆鸣见不得颜彦的淡然,逼问了一句。
这话把颜彦逗笑了,“真是好笑,陆世子这话问错人了吧?试问我是孩子的什么人,你们又是孩子的什么人?再有,退一步说,即便我在一旁看着,那也是跟你们夫妻学的,想当年你们夫妻为了私定终身都能忍心看着我用一根白绫结束自己的性命,我凭什么就不能在一旁看着你们妻离子散?要知道,当年我寻死还是拜你们夫妻所致呢,而今你一家妻离子散也是你自己的因由,与我何干?”
“住嘴,我话还没有说完。”陆老太太开口了。
“娘,这些事情是弟妹自己搞出来的,你呀,还是别操这些闲心了,听话,好好养病。”陆靖直觉母亲要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出言阻止道。
尽管她对颜彦和陆呦的态度转好了,也有亲近之意,可这不代表她愿意看着陆家分崩离析,无他,这是她的娘家,是她真正可以依靠的娘家。
“这件事一日不解决,我一日养不好病,实话说了,那药包不是别人动的,是我动的。”老太太斩钉截铁地说道。
“什么?”好几个声音同时问道,也同时看向了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