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讲师的招呼,霍悦也正色起来。
这几天,她身边坐的一直都是苏远,一开始上课两个人在课前总会有一些讨论。
今天她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猛然对上覃向东的目光。
霍悦心中咯噔一下,不自然的移开目光。
今天这次讲的修复内容极其的枯燥,基本都是一些理论知识,很多甚至还是历史知识,大概是为了让他们更加了解各个朝代的文化及其包含的重量,讲师的语气郑重得如同宣读祭文。
覃向东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你要是实在熬不住,我建议你还是回去吧,何必在这坐着浪费时间呢。”
记完笔记,霍悦就听见这响亮的哈欠,余光看见覃向东坐立不安的模样,忍不住说了一句。
覃向东没接话,目光落在前面的讲师身上。
“这么强迫自己,你不难受吗?”
霍悦看他赌气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
覃向东干脆直接偏了个方向,几乎是背对着她。
霍悦好笑的看了他半分钟,最后败下阵来。
覃向东被激之下又勉强自己听了十分钟,觉得无聊,拿出钢笔,在新买的笔记本上随意乱画。
虽然不是覃向西那种画家,覃向东随意画出的两笔,也有些味道。
霍悦在听课间随意的那么一瞥,看他画的是温牧——
白色衬衫,半长的头发,温柔的桃花眼,在加上一双时常勾起的薄唇,是一个十分好相处的面相。
覃向东将一双剑眉修成了蜡笔小新同款,一双桃花眼不停的加粗双眼皮,最后反复涂抹之下,给涂成了两个黑洞。
望着自己的杰作,覃向东满意的哼了一声,点头。
这一切落在了霍悦眼中,嘴角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