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天气灰蒙雾沉,急雨如骤,伴随着入秋的凉风,强劲的席卷着整个京城。
严望川抵达京城时,已经开始下雨,排队等车就耽误半个小时,他原打算直接打电话给宋风晚,带她吃晚饭,眼看着暴雨倾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也没让乔艾芸通知宋风晚,她若得知自己到了,怕是会冒雨出来,自己要逗留许久,没必要急于一时。
提前一周抵达,并不仅仅是来参加傅老寿宴,还有一些公事要处理,总不能直接告知傅家,他提前来了,傅家老太太的性子,肯定会忙着招呼他。
他们家近日都在忙活傅老寿宴,他也不愿这时候打扰,给人添麻烦。
所以他没通知任何人,直接到了沂水小区,准备等雨停了,再做打算。
哪曾想会碰到千江十方。
那就说明傅沉必然在……
这两人可真是厉害,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
这是让她寻常休息逗留的地方,这两人来这里“偷情”?
千江和十方站在他身后,同样心惊胆战。
他们现在只祈求他家三爷克制点,千万别搞到床上什么的,不然真的会被打的。
“严先生,敲……敲门?”十方浑身淋了雨,他所经之处,地面晕了都是水,他故意提高嗓门,试图提醒傅沉,“严先生,我帮你敲门。”
严望川瞥了眼十方,从口袋摸出钥匙,“你扯着嗓子吼什么?”
他这点把戏在严望川面前压根不够看的。
严望川插入钥匙,轻松将门拧开,一推开门,就看到傅沉正把宋风晚压在沙发上。
宋风晚早就被傅沉吻醒了,两人不过是靠在沙发上腻歪了一下,外面风大雨急,十方即便提高嗓门,声音也早就被激烈的风雨声掩盖,所以直到门被打开,宋风晚是率先看到严望川的,急忙伸手推开傅沉……
傅沉余光看到严望川,这才从沙发上起身。
“严叔!”宋风晚从沙发上跳起来,低头看了眼衣服,完整无缺,并没什么不妥,可是一抹红晕爬上俏脸,生生从耳后红到了脖子根。
就和小时候做错事被父母抓包一样。
羞耻难堪啊。
宋风晚脑袋嗡嗡作响,完全无法思考,张了张嘴,又不知怎么开口解释。
“严先生,您怎么来了?”傅沉表现如常冷静。
严望川是知情人,又不是旁人。
他看了眼严望川后侧的千江十方,这两人可真是厉害,不拦着点,或者通知他,居然一路把他领来了。
十方被他看得心虚,这能怪他们嘛,他都不要脸的在门口喊了,您听不到啊。
还特么在这儿耍流氓,被岳父当场抓了,怪谁?
“这是我家,我不能来?”严望川轻哂,这小子怎么搞得好像自己才是客人一样。
“严叔,您提前过来,怎么不说一声啊,我去接您啊。”宋风晚红着脸,后背吓出了层热汗,脑子也是一团乱。
“你母亲在家很担心你,生怕你独自在外过得不好,让我提前过来,带你出去改善一下伙食。”严望川打量着餐桌上还没收拾的外卖餐盒。
“您吃饭了吗?我帮你叫外卖吧。”宋风晚立刻转移话题。
可是严望川并不理会她,直接来了一句。
“我如果不是提前过来,压根不会看到,他把你压在沙发上,卿卿我我的画面。”
宋风晚伸手扯着傅沉衣服,可怜兮兮。
“严先生,你吓着晚晚了。”
严望川气结,这小子怎生如此不要脸。
要不是你俩在屋里那什么……
他能吓着她?
搞得现在他反而像个恶人。
这小子惯会耍嘴脾气!
“没事,他也不会说出去的,他是我们的同伙。”傅沉安慰道。
宋风晚点了下头,严望川脸彻底黑透。
自从乔艾芸怀孕后,他每日都在担惊受怕,生怕哪天这两人关系捅破,她气得上火影响身子,虽然此刻已过前面危险的三个月,可是她年纪毕竟大了,所有事情都得格外小心。
同伙一词,实在扎心。
“我帮您叫点吃的。”傅沉示意千江帮他将行李搬进来。
“严叔,您要在这里待多久啊?带这么多东西?”两个28寸的大箱。
“你妈给你买的棉衣,还是一些吃的。”严望川平素出差,只会带个小的登机箱,若不是因为宋风晚,哪里需要如此费力。
“谢谢严叔。”宋风晚去洗漱间,帮他拿了条干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