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宫落犹如定在了座位上面,一动不动。
她镇定如许地道,“如果,你们真的要把我当作裴家的一分子,请允许我这么做。”
“不是啊,孩子,我们就是把你当作自己家人,才不让你冒这个风险。”
裴战和她明了地讲道理,想要慢慢软化她,“一旦手术出现意外,后果不是你我能料到的……到时候你叫修儿怎么办,叫我们怎么办……”
“是的,宫小姐,手术并不会保证百分百成功,藏有隐患。”
小哲在裴修的强势气压下,也讪讪地改了口风,劝解着道,“宫小姐,你不需要这么做,我们再等等,说不定就有合适的肾源了呢。临床案例中,有不少是在最后一刻得到了匹配的脏器。你就别搀和了,快起来吧,免得大家为你担心。”
“我心意已决。”
宫落朱唇轻启,犹如旧时的女中豪杰一般,非常痛快地道,“救人不是儿戏,时间比什么都重要,你们多说无益。”
“这……哎……”
裴爷爷一声重重地叹息,苍茫的视线转向了自己孙子,低徊地道,“爷爷帮不了你了……你自己来吧……”
“谁来都不行。”
宫落堵住了所有的可能,坚决如铁,“给我抽血。”
“不能抽!”裴修喝止。
空气里,一团凝重。
仿佛连微不可见的灰尘,都僵住了。
所有人静止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像在出演一场默剧。
悄无声息。
但这时。
刘主任忽然亲自跑了过来,满头大汗,慌慌张张地道,“情况不太好,换上的一只肾,有衰弱的迹象,必须马上重新植入另一只肾脏,否则老夫人会出现休克!”
“这么突然?刚刚不还很稳定?”众人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