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足足过了一盏茶的时间。
他是一听到自家娘子会跟自己和离,这心里就开始接受不了。
尤其是谢辞还用那种笃定的语气,笃定到元棋都快要脑补出自家娘子与自己和离的场景了。
这脑子中的戏就进行了许久。
不过,他再次看向谢辞的时候,竟然有点理解谢辞死活不和离的感受了,要是换了他,他也不和离,死也不离。
现在问题是,要跟他和离的是自家闺女,元棋当然偏向于自家闺女的想法,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我们情况不一样,本侯又没有惹娘子发怒,你们成亲的时候,本侯就提醒过你,娘子是用来宠的,你当时说的好好地,却没有做到,害的圆圆嫁给你之后受尽了委屈,希望你能站在一个老父亲的角度考虑考虑。”
难得元棋能说这么意味深长的话,谢辞倒也没有阻拦,恭谨的听他说完,赞同的颌首,“您说的对,一切都是小婿的错。”
“但是渺渺都这么大了,您忍心看着他没有父亲吗?”
“希望您也能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为渺渺想想。”
元棋不是没有看出元渺对谢辞的依赖,现在被谢辞直接说出来,元棋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轻嘘一口气,“就是看在渺渺的面子上,我今日才能心平气和的跟你坐在一起谈话。”
瞥了眼岳父大人紧握的手掌,好像随时都能冲上来揍他一顿似的。
谢辞对他口中的心平气和保持怀疑。
自然,心里怀疑,面上却不动声色,“岳父大人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