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人挖了心似的。
可见那长箭多么用力，功力多强悍，才会造成的伤口。
元长欢不敢碰自家爹爹。
只是看着他。
甚至看一眼，都觉得心慌意乱，不敢多看。
她知晓，躺着的确实是她爹爹，谁都没有骗她，爹爹去了，真的去了。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摸着她的头说：乖女，天塌下来爹爹给你顶着。
也不会有人护着她：谁敢伤害我闺女，乱棍打出去。
本侯之女，无人敢欺。
乖女，爹养你。
……
一言一句，犹言在耳。
可人却不在了。
这样的爹爹，怎么会谋逆叛国呢？
元长欢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像是没有感觉似的，脑子里满是爹爹。
谢辞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个场景。
心像是被一双手握住了一般，掐的他心口疼的窒息，他的女人，他的宝贝，怎么能这般颓废而无力。
他如何能看着元长欢这样还无动于衷。
抬步便要走向元长欢。
没想到，他走到门口。
便被一双手推到一旁，疯狂的女人，有时候，就连谢辞都控制不住。
例如现在的江暖。
她挚爱的夫君离世，关于伤害她夫君的任何人，她都愤恨。
包括她养了一辈子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