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致表示反对意见的村民们,赵小飞也知道光凭嘴说,是不能让这些人信服的。
他对吴婶说:“我也懂一些医术,去你家里看看,看究竟是什么病。”
“赵小飞,就是你,害得俺儿子中了邪。”吴婶哭得嗓子都哑了。
李叔眉头紧皱,摇着头说:“赵小飞,俺们知道你也会点医术,可这事没那么简单,人家看神的都说有问题。”
“是啊,送去医院也没辙,肯定就是冲撞了啥不干净的东西。”
赵小飞说:“不管咋样,既然大家说是我这鱼塘挖了龙脉,这事我也有责任,我去吴婶家瞧瞧,要是真有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我就认这事,鱼塘也不挖了。”
“不挖了?”李叔的脸色陡然一松,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小飞,你真拿了主意了?”
“是的。”赵小飞点点头,一脸认真的说:“俺修这鱼塘,不能只想着自己,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如果真因为这鱼塘出了事,俺把这填了!”
村民们因为这鱼塘一直都很担忧,现在看赵小飞说得斩钉截铁,也都松动了许多。
村长也叼着旱烟,一拍大腿说:“我看这事中,免得大家都为难。”
“赵小飞,你现在当面说了,到时候可不能反悔啊。”李叔说。
“你就放一万个心,俺说话算数。”赵小飞说着,朝村民们抬了一下下巴:“这么多村里人都看着,俺还能事由不成。”
听他这么保证,村民们也议论一阵,达成了一致意见。
吴婶也抹着眼泪同意了,领着一群人朝她家走去。
大多数村民,觉得能解决这事也行,毕竟他们和赵小飞又没啥大矛盾,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是真闹僵了,将来在村里大家见了也难堪。
李叔一边走,一边对吴婶说:“甭哭了,就让赵小飞去瞧一眼,让他死了挖鱼塘的这条心,到时候他看了把鱼塘一填,不就啥事都好了吗。”
村长也说:“连看神的都没办法,赵小飞能干啥,就让他看了以后填鱼塘,你也不损失个啥。”
大家都笃定,赵小飞看了后肯定没辙,这鱼塘是填定了。
吴婶的家在村西头。
不一会儿,村民们就浩浩浩荡荡的到了她家屋外。
大部份村民都忌讳,到了瓦房附近就不走了,怕沾上晦气,还有村民把小孩拉住,吆喝回家去。
赵小飞往院里一站,就看出这屋的风水局不好。
他刚学会撼龙经那会儿,就看出李狗家的屋四四方方,跟个棺材一样,正方形的院子中种了一棵老柳树,合着就是一个‘困’字,阴气太重。
“就在屋里。”吴婶说着推开门。
李狗的脑袋被瓦砸破了,去了县医院换药,屋里就她和孩子两人。
赵小飞走进堂屋,顿时感到浑身一阵冰凉,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这感觉,竟然就跟他那一晚在县城楼房里一样!
这屋里没准也有不干净的玩意!
他走进里屋,看见床上躺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有气无力的样子。
这小孩脸色苍白,在大夏天还盖了个被子。
“虎儿,你好点没。”吴婶忧心忡忡的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