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窦凤嫣拿到太行珍珠后,她爷爷的病会好了。
没想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急剧下降。
秦墨微微皱起眉头,看了眼窦老爷子的别墅,细细问道,“老爷爷,窦老爷子病情复发是什么样的,能说说吗?”
老佣人细细想了想,然后道,“窦家主前日突然莫名发起了高烧,身体状况一下就崩溃了,两天时间暴瘦十斤,等到昨夜的时候,窦家主躺在床上就没了反应……”
说到这儿,老佣人长长叹了口气,不由老泪纵横,想想窦家主为了窦家戎马一生、辛苦了大半辈子,到了老,却还遭到如此待遇。
真是苍天无眼。
突然发高烧、暴瘦十斤……秦墨思忖着。
“老爷爷,你家里有锅吗?”
“嗯?要锅干什么?”
“自有用处。”秦墨笑了笑。
老佣人现在也没心情询问这些无聊的事,进了房间给秦墨拿出一口锅来,便站在秦墨身旁唉声叹气起来,时不时说一句窦老爷子好苦之类的话。
秦墨拿到锅,便支在了外面,雨水越下越大,秦墨和老佣人就坐在屋檐下,看着锅里的雨水,聚集的越来越多。
“小娃娃,你这是做什么?”老佣人看得甚是奇怪,看着自己的锅被雨水弄脏了,有些心疼,后悔把锅借给这个不懂事的小娃娃了。
秦墨笑笑,“在华夏古代,祭祀大典大多时候并非为了彰显一个王朝的尊贵,大多都是当年干旱,帝王为百姓着想,上台祭祀,求雨施百姓一方恩泽。”
“你这小娃娃,说得什么东西。”老佣人哈哈笑道。
秦墨莫名其妙的话,他完全听不懂。
“我的意思,雨水,是救人的宝贝。”说着,秦墨将锅拿了起来,此时锅里已是满满一锅雨水了。
秦墨进了老佣人的房间,燃起炉灶,将锅放了上去。
看着渐渐沸腾的雨水,冒出大量的蒸汽来,老佣人甚是疑惑,搞不懂这小娃娃做这些无聊的事干什么,看得无聊,老佣人又出了房间,坐在小板凳上密切注视起窦老爷子的别墅来。
大量的雨水在火焰下沸腾起来,随着大火的蒸发,雨水越来越少,越来越少,最后一锅雨水,仅仅凝练出一小杯来。
老佣人进来,见秦墨把凝练后的雨水倒入小杯之中,他急的哇哇大吼,“你这小娃子,赶紧倒了!那是我给老爷子送热水用的水杯!”
老佣人是窦金宁的贴身佣人,只不过这两天老爷子大病,方才没了他什么事,但每日的饮水之类的杂活,还是由老佣人负责。
秦墨笑着将一小杯雨水递了过去,“把这个给老爷子喝了就好了。”
老佣人茫然的接过秦墨的水杯,“你这是什么?”
“想让老爷子好,给他喝了就是了。”秦墨伸了个懒腰,自从进入辟谷初期之后,秦墨基本上不睡觉,今日大雨而来,沉闷的让人有些疲惫,秦墨渐渐也有了困意。
“老爷爷,您送过去吧,我在这儿睡会儿。”
说着,秦墨躺在老佣人的床上,打了个哈欠,很快进入了梦乡。
老佣人还想再问什么,秦墨已然睡着了,想着秦墨的话,老佣人心中又是紧张担忧,又有些期待。
他在老家听过不少偏方,不一定这小娃娃的偏方,还真能把老爷子治好,但同样老佣人又很是紧张,万一给老爷子喝下去,病情加重了怎么办?
老佣人思前想后,还是小心翼翼的包裹紧水杯,然后打上雨伞,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窦老爷子房间内。
墙上的挂钟,传来滴答滴答清脆的响声。
满屋子人,低头不语,发不出一丝声响,听着滴答滴答时钟的声音,就好似他们的心跳声,绝望而又紧张。
心电仪的曲线,渐渐变得平缓起来,窦金宁各项身体指标,还在不断的下降。
窦家族人们只能默默等待窦家主死亡,这对他们来说是煎熬的,绝望的,尤其对窦凤嫣来说更为残忍。
她不像别的族人,担忧家主死后,窦家利益受到损失。
她对爷爷,只有爱,因此这种生死离别,对她才是最为煎熬和痛苦的。
范兴乔也是耸拉着脑袋,一副蔫儿了的样子,全然没有刚来的时候,那副意气风发的劲头,什么彰显教授之威的念想,也通通抛在脑后,他没丝毫的办法,能够解决窦老爷子的疾病。
孙主任来回在屋子里渡步,不停的叹着气。
他不断的想着法子,又不断的自我否定,最终只能无奈的下了个结论,窦老爷子的病,就是绝症了。
这时,房门响起吱啦的声音,被轻微的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