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帝京被楚玥璃搅动得人心不安,偏偏被她砍杀的又都是“契衣教”的余孽。皇上知道此事之后,呵斥了一声“胡闹”,却也没有了下文。因为,皇上胸腔烦闷,竟一口气没上来,昏厥了过去。
皇上这一倒下,宫中瞬间乱了。
太后和皇后坐镇,太医们忙前忙后,只得出一个“怒火攻心”的结论,人却并未救醒。太后和皇后震怒,打了两名太医们出气。
碧婕妤捏着帕子,含着眼泪说:“皇上一听说渡茳郡主干的好事儿,就气得……呜呜……”
太后一拍扶手,喝道:“一个乡下来的小蹄子,竟敢如此撒野?!”
刚刚被册封为婕妤的红宵则是说:“皇上一直要清除 ‘契衣教’的余孽,听闻渡江郡主打砸了 ‘契衣教’的老窝,又怎么会怒火攻心?臣妾不知朝政,也不懂那么多大道理,却知道 ‘契衣教’一直如同跳蚤,令皇上心烦。”
碧婕妤扫了鸿婕妤一眼,眸光幽幽,有着说不出来的恐怖。然,鸿婕妤却丝毫不怕,眸光如常地望过去,一派淡然。
太后觉得鸿婕妤说得有道理,脑子也跟着清醒了几分,于是扫了眼碧婕妤,说:“后宫女子虽不可干政,却别有一番天地,说话办事都要谨言慎行。”
碧婕妤立刻跪下认错:“臣妾知道了,谢太后教训。”
太后甚是烦躁,一摆手:“起来吧、起来吧。”
碧婕妤起身,又说:“臣妾听闻太子的侧妃医术了得……”立刻摇头,“不不,臣妾有些病急乱投医,乱了分寸,宫里这些太医定是顶用的。”
太后怒道:“他们若是顶用,皇上早就醒了!来人,去宣古黛。”
太后一锤定音,宫里的公公急忙去宣古黛进宫。
碧婕妤和鸿婕妤退出皇上的寝宫,一同并肩而行。
碧婕妤说:“妹妹还真是一心为主,是个好奴才。”这话是指鸿婕妤是楚玥璃的奴才。
鸿婕妤笑道:“都是皇上的奴才,为皇上着想,难道不应该?”
碧婕妤冷笑,说:“妹妹这是不承认喽?”
鸿婕妤问:“敢问姐姐,想让妹妹承认什么?姐姐又知道些什么?”
二人针锋相对,却都俏脸含笑,远处的人一眼望来,还以为二人是亲姐妹呢。
碧婕妤没想到小小一个红宵竟然有这等能耐,心中有气撒不出,只能转身离开。丫头未果走上前,搀扶住红宵,低声说:“主子何必和她斗气?”
鸿婕妤也就是红宵,她用帕子擦拭了一下指甲,然后对着阳光眯眼打量着,幽幽道:“总要做些事打发一下寂寞。”
未果低声说:“眼下皇上抱恙,主子正当侍疾才好,与皇上多多亲近。”
红宵点头应下:“你所言有几分道理。”抬腿前行。
未果说:“主子,不是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