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一点点亮了。
姜丝妤循着生物钟醒了。
一睁眼，就看见李萌琦坐在床边，一脸紧张地盯着她。
“萌萌？”姜丝妤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慢慢坐起身：“你怎么在这里？”
“姜姜，你身体好些了吗？”
“还好。”
“姜姜，你昨天吐血晕倒了，可把我们都吓坏了，后来军医说你是怒急攻心，需要好好休息。”
“嗯。我没事，我去洗漱。”
姜丝妤踩着拖鞋站起身，才想起这是她跟倪嘉树的房间。
她怔怔然地环顾了一圈，没见着他人，脸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就继续往洗手间去了。
再出来的时候，她的精神状态显然好多了。
李萌琦笑了下：“姜姜，我都饿死了，我们一起吃早餐吧！”
姜丝妤：“好。”
三楼的小客厅已经开好空调了，餐桌上摆着非常可口的美食，还有两大碗燕窝粥。
李萌琦跟姜丝妤手拉着手，欢喜地往餐桌边去。
两人面对面坐定，李萌琦一边吃，一边小心翼翼瞄着她。
姜丝妤没看她，只是感觉又道视线总是往她这边飘过来，于是抬头：“萌萌，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李萌琦咧嘴一笑：“你看出来啦？”
姜丝妤坦言：“你就是个吃货，美食当前，你不马上快吃，还在这里犹犹豫豫，我当然能看出来。”
被好朋友拆穿了，李萌琦反而心里一松。
她摸出手机望着姜丝妤，先是一脸义愤填膺，又是一脸不好意思：“昨晚你吐血被倪少抱回来，我指着他骂了好一会儿，然后把我哥跟陈坚都吓死了。
陈坚把我运下楼，我哥也很快追过来，给我讲了一些话。
我觉得吧，我复述可能不大准确，还是让你听听录音比较好。”
姜丝妤眸光闪了闪，对上她晶莹剔透的大眼睛，低下头继续吃早餐。
李萌琦见她没反对，就赶紧点开录音。
江帆的声音全都出来了。
小小的餐厅里，玻璃窗外还能看见美丽的街景、人群、店家，以及悬于屋顶的暖阳。
姜丝妤已经很久没有看过人群了。
她呆呆望着，直到录音结束，她才侧过脸望着李萌琦：“你哥让你放给我听的？”
“没有没有！”李萌琦马上摆摆手：“是我自己想要放给你听的。”姜丝妤往她面前的盘子里夹了两只牛肉锅贴：“快吃吧。你为我打抱不平是真的，你哥教育你是真的，他让你说给我听也是真的，只是你忌于辱骂皇家成员是死罪，所以生
怕阐述有误，干脆把录音放给我听。”
李萌琦：“……”
姜丝妤倾身上前，捏了捏她的小脸：“录音是陈坚给你的，对吧？”
李萌琦：“……”
姜丝妤低头吃饭，又抬头，望着一脸花痴样的李萌琦：“你怎么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