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兰想着想着,心中恨意汹涌,一方面恨叶丛缘,一方面恨弟弟和弟媳,一方面恨自己。
如果叶丛缘不怂恿叶正语去旅游,如果弟弟和弟媳不咄咄逼人,如果她不同意叶正语把保护罩给弟弟,一切都不会发生。
叶礼听到这里,额上青筋跳了跳,怒道,“你让正语把保护罩给了谁?你还是正语的母亲吗?怎么能把正语的保护罩要走?”
苏正兰已经有些崩溃了,听了叶礼的话更加悔恨,双手紧紧握着,修剪得很漂亮的指甲掐进了手心里。
叶礼见苏正兰不答,不由得怒道,“你这蠢货,真要送人,你不能叫老爷子多拿一个吗?你叫不出口难道不会让我叫?竟然把自己女儿的送人了……蠢货,蠢死了!”
苏正兰听到这里,心中更悔,恨不得马上死了,让时间回到叶正语送出保护罩之前。
她何尝不知可以找老爷子要一个?可是这些年冷眼看着叶丛缘越来越出息,她心里开始害怕,害怕老爷子以后会偏帮叶丛缘,便再不敢多劳烦老爷子了。
在她的思维里,频频找老爷子办事会给老爷子造成错觉,觉得她爱占便宜并且什么都找夫家帮忙。她知道,这种错觉一旦形成,就会让老爷子对她和她的孩子们印象变差,她会拖了三个孩子的后腿。
所以,她始终没有找老爷子要保护罩。
而叶礼,他平常就帮她娘家,她更不敢再让他帮忙要保护罩了。
叶礼见苏正兰呆呆的,暗叹口气,放缓了声音,“你现在什么都别想,赶紧打听哪个医生最好,还有整形医生也要提前打听好,等正语回来,马上做手术。”
听了这话,苏正兰慢慢回神,目光期盼地看向叶礼,“你是说,正语有可能痊愈,不会毁容?”
“缘缘当年背部有伤,现在也好了,她手上肯定有秘方。到时正语需要,她肯定会拿出来的。”叶礼缓缓说道。
苏正兰听了一愣,目光闪了闪,半晌说道,“如果她有秘方,我给她道歉也无妨。”只是为今天的怒骂道歉,过去的,永不。
叶丛缘早就挂了电话了,并没有听到苏正兰的话。
她怔怔地坐了一会儿,目光渐渐发冷,拿起电话打给周师长,“保护罩、光悬浮、超声波直线钻孔、报警装置,所有和我有关的产品,都不接受印尼方面的任何订单。我坚持。”
说完不等周师长回答,叶丛缘便挂了电话,进了学习厅。
她轻轻地走到章道名跟前,目光定定地望着万分熟悉的俊脸,泪水不断地涌出来。
“你为什么还不醒过来?我很难过……我想你安慰我……”她抱住章道名的手,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他修长有力的手指上。
虽然知道章道名不擅长安慰人,但是对她来说,章道名的存在,就是对她最好的安慰。
可是章道名仍旧躺在那里,不言不语。
叶丛缘见了,心中发酸,像个孩子一样,抱着章道名哭了一场。
哭了许久,用了大半卷纸巾,叶丛缘渐渐收了泪,怔怔地坐着。
她的脑海里,突然想起章道名曾经说过的很多话。
过了很久很久,叶丛缘将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看向章道名的俊脸,“原来你是对的,做人不可以妇人之仁。该下杀手的时候,就要痛下杀手。”
两个小时候,印尼反华并导致武力冲突的消息正式传回国内,举国震惊震怒。
外交部马上就此进行了诘问,愤怒的网民则叫嚣着出兵,灭了丫的。
许多人将这个臭名昭著的猴子国历史上数次排华整理了出来,教导许多不知道这段历史的人不要忘记这段历史。
全球格外关注此事,西方各国一边煽风点火一边密切注意着北京方面的反应。
又过了两个小时,印尼官方召开新闻发布会,对这次的事件表示了歉意,并且声明该次反华是民间组织所为,与政府无关。同时他们承诺,会积极配合北京,将伤者和死者送回中国大陆。
北京方面并未回应印尼官方的抱歉,而是在十分钟后发表了声明,表示自即日起,中国高科技产品将不会对印尼籍人士出售,期限为无限期。
这声明一出,印尼方面慌了,连连致电北京方面,表示有话好好商量。
可是北京方面连普通的外交礼仪都不给印尼,压根就不接他们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