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秀丽不说话,容刚恼了,上前便在秀丽肩上打了一下,“还不死心是不是?”
容秀丽两眼红肿,转头看了一眼梁府的方向,恨恨地道:“我死心了!”随即又咒道:“一家子都不得好死!”
云氏也跳着脚骂了一通,算是出了口气。
娘仨在京城街上胡乱逛了一通,虽没钱买,倒也看了不少稀罕。
容刚甚至还打听了皇宫在哪里,三人赶到御街上看了看皇宫。
总之,三人开了眼界,坐着马车灰溜溜地回村去了。
恐人发现,不等进村,容秀丽便把头上的纱布解了。
容木栓知道了事情经过,狠狠地把三人骂了一顿。
白花了钱、秀丽破了头,云氏到底理亏,破天荒地没有跟容木栓顶嘴,让容木栓痛痛快快地骂了一顿,事情便算过去了。
没了非分之想,自从后,一家人老老实实地种起地来。
容刚第二年便成了亲,容秀丽的婚事到底耽搁了几年,才勉强嫁了出去。
赶走了云氏几个,云叶常常带着宁阳,去梁府跟秦氏、金娥、小月儿几个作伴儿。
小月儿只比家昌小一岁,此时也有七岁了。
女孩子会照顾人,逗着宁阳玩得很好,对金娥家的小包子也喜欢得紧,像个小大人般。
云叶问秦氏道:“小月儿没有上学吗?”
秦氏摇头,笑道:“哪里有女孩子的学堂?都是欣雨抽空教她几个字,我看小月儿大字写得倒好看。”
金娥道:“嫂子马上又该生了,只怕也没空教小月儿。”
说得也是,这里当真没有学堂收女孩子。有钱人家的小姐,都请女先生在府中专教的。
云叶便有些皱眉,道:“虽说不用考学做文章,到底还得学些本事才好。”
秦氏道:“云争也说了,先在家学着,等过个几年,小月儿也该去馆子里了。还有家里、地里的,小月儿也得学着管。我老了,这一摊子也管不动。等欣雨生了孩子,我只管看孩子!”
云叶笑着道:“娘哪里老了?我看倒是越活越年轻呢。”
小月儿长得跟段欣雨一模一样,浓眉大眼、十分机灵。
云叶很喜欢,感慨道:“我要是有个女儿就好了。倒是欣雨命好,儿女双全的。”
金娥便捂着嘴笑,“大姐接着生,早晚生出女儿来。到时候,给我们这臭小子当媳妇!”
云叶红着脸,便啐了金娥一口,“死丫头,没大没小的!”
秦氏也笑道:“我早说过,女人嫁了男人,一靠自己、二靠孩子,孩子生得越多越好。你们别不当回事儿!”
古人讲究多子多福。
特别是女人,没有挣钱的本事,便指望着儿女给自己撑腰。若是再有一两个儿子出息些,那便稳坐了当家主母的位置,再也不怕男人姬妾成群!
云叶知道这个时代便是如此,秦氏老脑筋一时也转变不过来,便转移了话题。
把小月儿拉到怀中,问道:“可愿跟大姑去馆子里学学?”
小月儿眨巴着大眼睛,道:“愿意!我知道大姑家的饭庄很漂亮、饭菜也好吃。”
众人都笑。
在梁府玩到中午,见宁阳睡着了,云叶果真带着小月儿去了饭庄。
饭庄此时正忙着,云叶换了衣服进了厨房,正派上用场;小月儿也换了衣服,像模像样的。
段欣雨自己虽是官宦出身,嫁给了云争,算是庄户人了。
当年不事稼穑下了乡,那份手足无措和尴尬,让段欣雨记忆犹新。家昌和小月儿,段欣雨自小就让他们跟着大人干活儿。
家昌在城里上学,时间少些;小月儿虽没有开始在馆子里学菜,但是家里的厨房是天天进的。虽不能掌勺,但是打下手是完全能够胜任的了。
见后厨里陡然来了个小姑娘,大家都有些好奇,最关注的的当属梁瑞扬。
知道小月儿是云叶的侄女,也是永安城来的,梁瑞扬便忙过来打招呼,“夫人、小月儿。”
云叶道:“小月儿,这是福祥居的大少爷,你喊他瑞扬哥哥。”
小月儿听了云叶的话,知道了梁瑞扬的身份,也忙叫:“瑞扬哥哥。”
梁瑞扬正要说话,就听外面有人喊:“蛇肉来了,小心着!”
只见郭柱跟一个小厮抬着一个盆走了进来,里面红红白白的,正是蛇肉。
小月儿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盆中的一堆肉,“咦,这就是蛇肉吗?”
梁瑞扬忙道:“嗯!咱们饭庄有几道好菜,都是蛇肉做的。你没吃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