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叽叽喳喳地,声音有些大,云叶跟金娥都没听到两人在说些什么,倒是看到业善的脸色一会儿一变的。
金娥有些好奇,“俩人不知道在说什么?”
云叶摇头,“不知道。总归不是坏事就是了,或许是生意上的事儿。我不是说了,他要送个大生意给你们吗?”
金娥道:“哦,那就最好。可是,我怎么看着,我们家那口子跟吃了多大亏似的。”
云叶闷笑,也有些好奇,嘀咕道:“不应该吧……”
一顿饭因为几个孩子在,吃得很慢;业善跟宁寒也是多日未见,喝得痛快,等两家人散了宴,月亮都已经上来了。
宁阳跟梁子涵两个小包子,早已经在床榻上沉沉地睡着了。
宁寒跟业善各自抱起自己的儿子,两家人出了饭庄。
外面月色如水、凉风习习,扭头看看身边的娇妻、爱子,两个男人相互看了一眼,各自上马。
金娥跟云叶也告辞,女人、孩子们进了马车,各自回家去了。
回家,宁寒跟云叶说了食盐转运的事儿,云叶也很高兴,道:“那可真是笔大生意。”
宁寒却未跟云叶说跟梁氏对半分,几天后听金娥说起才知道,云叶倒笑了半天。
一连几天,云叶都没有去饭庄。
等再去的时候,十皇子已经离开饭庄住到了宁府,而月华跟凌夫人,早已经走了几天了。
宁老夫人对十皇子也没有多照顾,也是交待给了齐掌柜和几个饭庄管事,只说是个远方亲戚。
十皇子就这么在宁府安顿了下来。
而几个饭庄,已经开始上螃蟹了。
成国的大旱在继续,京城豪门富户的日子依然奢靡。
好久不曾翻台的天泉饭庄,也开始了预订雅室的日子,而大堂又出现了排队等桌的食客。
太子骑在马上,远远地看着天泉饭庄门口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场景,不由得暗自冷笑。
这个女人,果真是个精明的女人。自己把十皇子撇给她,她倒好,把十皇子交给了姑妈,自己倒落了个清净。
十皇子还小,还不到学菜的时候;即便去了饭庄,也是个打杂的,根本与她无关。
等过了几年再学菜,十皇子也长大了。到时候,只怕自己的江山也坐得稳了。
即便他跟着宁寒,也不怕他出什么幺蛾子。
自己只要拢住宁寒两口子,一个小小的十皇子算什么?!倒不值当再染上鲜血。
当然了,也不能放任自流。是安插人手进去还是收买个饭庄的人?
太子正在思虑,便听身边的侍卫低声提醒道:“爷,前边三王爷过来了。”
三王爷也是偶尔抽空子回京一趟。自从百味阁被卖,三王爷便从未回来过,说起来也有一个多月了。
这个时候回来,也是想看看百味阁到了云叶这女人手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三王爷带着以前的掌柜,站在百味阁不远处,见馆子的生意很好,进去的不少是以前店里的老食客,有些咬牙切齿。
掌柜的也低声骂道:“这些人都是眼皮子薄的,下馆子、吃个饭也要挑三拣四,扒高踩低。”
“前几个月,咱们的馆子开着,他们也去得少,这才坚持不住关张了。”
“看看,还是百味阁,还是那起子大厨,能有多大不同?这会子便上赶着过来吃饭!”
“不过就是一个螃蟹,我还就不信了,厨房那几个货能比以前做得好吃多少?!哼!混账!”
三王爷淡淡地看着门口,并不说话。
掌柜的越发大了胆子,连云叶也敢骂了,“还有宁夫人,就是云叶那女人,也不是好东西。”
“整个百味阁,独独不要我一个人!我怎么着她了我……”
三王爷瞥了掌柜的一眼,道:“账房不是也没要吗?”
掌柜的气得一拍手,低声道:“爷,您还不知道呢。起初,我们俩都被赶出来了。”
“就前几天,也不知道混蛋账房使了什么法子,硬是又成了百味阁的账房!”
两人正说着,就见梁大从店里出来迎客。
掌柜的忙指着梁大道:“这个人,听说是梁氏货帮的大掌柜!”
“爷,您看,我不在,云叶那女人连个掌柜的也找不到。愣是借个货帮的掌柜过来充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