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被压了多久,阿筝终于挣脱了某人的魔爪。他翻身下床,“下来,我给你吹头发。”
阿筝坐起来,整理衣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然而某人已经拿好了吹风机等她。
其实,阿筝很享受他给吹头发的感觉,能够分明感受到那素日拿手术刀染着凉意的手,在发丝指尖游走穿梭,卷着暧昧的气息恣意泛滥。
时不时,他的指会触上她的额头,额角,点点凉意之中蓄着无尽的灼灼。
没有女子能够抵抗住顾子初给的温柔。
有人说:顾教授那样的人,清冷孤傲毫无温柔可言,且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说到底,他从来都不是不温柔,而是要看对谁。他将所有的温柔化作半生情长,卷起海浪,在她的心底兴风作浪。
吹好头发,顾子初搁下吹风机,然后开门出去,“你就在我的卧室里面睡,我去客房。”
在快要关上门的时候,她叫他,“子初。”
“嗯?”他转头望过来,眉眼温凉。
顾子初永远不会知道,此刻他简单的一个回眸,落在阿筝眼中早已经定格成永恒的画卷。
后来,阿筝看过千般美景也赏过万种风情,可是奈何,那么多景致里,无一能敌过他的一个回眸。——美人入骨,一顾如初,寸寸生花,段段入迷。
“怎么了?”他问。
“啊,”阿筝轻出声,才回过神来,“我就是想给你说,等几天云大开学,我准备回去上学了。”
顾子初的眸很明显地亮了一下,“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