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愉快的用餐,阿筝这么想。
她看着坐在对面的温冬芸,眸底渐渐变得复杂,忍不住说:“其实,我今天下午在医院遇见潘丽了。妇产科。”
阿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将妇产科三字提出来说。
潘丽手上动作一顿,眼角带着戏谑之意:“就知道是她,一把年纪了,还要拼着生孩子争位子。也真是卖力。”
阿筝指腹微微摩擦着银色小刀的刀身,她默默听着,并不多言。旋即,又听温冬芸:“凉城呢?”
阿筝一怔,抬头看潘丽,发现她敛住了所有情绪,眼底只有着些悲凉。原来,在只有提起凉城的时候,才能够看见最真实的温冬芸啊。
“他在曼哈顿啊。”
温冬芸点点头,又道:“阿筝,你能给他打个电话吗。问他能不能就近回国一趟,帮我打官司?”
“打官司?”阿筝咀嚼着这两个字的含义,有些疑惑:“你是要准备和席路平打官司?”
开什么玩笑,席家在连城好歹也是数一数二的家族。打官司,岂不是以卵击石?
温冬芸眸色不变,脸上写满了淡然:“我知道,可是离婚这件事,潘丽必定会插手进来。既然她道高一尺,我怎么能不魔高一丈?她想让我在席家一分钱都捞不着,我偏偏就不如她所愿。”
女人心真的是海底针,说不清的。
一时间,面前的牛排变得更加索然无味。
阿筝放下刀叉,拿起纸巾擦嘴,说:“那你又怎么知道哥哥会不会答应。我想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哥哥从来不接离婚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