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叶儿从一开始的快速上下楼梯,渐渐地,双腿酸软,感觉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似的。
可是一扭头,看到了奶奶还有父母仍旧满脸期盼地看着自己,只能咬着牙,继续上上下下。
“夫君,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邓氏拿胳膊轻轻地碰了碰站在身边的夫君虞昶道。
虞昶努力地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犹豫,又有些不确定地道。“没有啊,你们呢,闻到了没有?”
“乖孙女,别把自个累坏了,你先歇会……”王氏心疼地朝着那边走过去。
“奶奶……你闻到什么了没有?”虞叶儿扶着楼梯扶手,有些怯生生地问道。
王氏凑到了近前,闻了半天,不确定地回头招呼道。
“什么也没闻到,儿媳,昶儿,你们都过来闻闻,是不是老身昨个受了凉,所以闻不到。”
三位长辈都围拢了过来,用力地吸着鼻子,却只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汗味,却没有过往那浓烈而又刺鼻的异味。
“这,这就好了?”虞昶努力地深吸了一口气,老脸激动得有些发红。
“闺女你抬抬胳膊。”邓氏一咬牙,决定以身犯险。
虞叶儿在邓氏地催促声中,有些紧张地抬起了手臂,邓氏不敢用力吸气,只是凑过去,轻轻地闻了闻。
然后再加力,到最后,差点把脑袋都埋到了闺女的腋窝里边,用力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娘……痒……”这下子,虞叶儿差点被痒得笑了起来,赶紧后撤一步夹紧了腋窝。
邓氏的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上前一步,紧紧地将虞叶儿揽入了怀中,满是惊喜的嗓音却在颤抖不已。
“没了,真没了,咱们闺女不臭了,一点都不臭了。”
“娘亲,是真的吗?”虞叶儿已经被这令人痛苦地腋臭折磨了数年,此刻听到了娘亲欢喜的声音,犹显得很不自信。
已然是泪流满面的邓氏,捧起了闺女那张清丽的俏脸,哽咽不已。
“娘还能骗你不成,是真的,咱们的闺女一点异味都没了,不用担惊受怕了……”
母女俩再一次抱头痛哭,仿佛不狠狠地痛哭上一场,无法宣泄这几年来的纠结与痛苦。
一旁的王氏也在频频抹泪,虞昶这位当爹的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场面,独自一人走到了阁楼外面,悄悄地拭了拭眼角。
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浊气,闺女总算是再也不用藏在院里,不用再躲躲闪闪不敢见人了。
身后边,王氏不知何时也来到了阁楼外面,回头看了一眼哭声渐渐止歇,犹在拭泪的那双母女,这才低声道。
“昶儿,老身听邓氏言,再过两日,就是你亲家吴侍郎的幼子抓周的日子,你们一家三口,一起去走动走动。”
“也正好让他家二郎和叶儿见上一面,省得吴家老觉得咱们藏着闺女似的……”
“好的母亲,孩儿明白了。”虞昶点了点头恭敬地答道。这话没毛病,之前,吴侍郎就曾经旁敲侧击地打探过。
似乎有对于自家闺女不利的流言,而这一次,正好让闺女露个脸,让吴侍郎一家,还有那些前往道贺的同僚们明白。
老夫的闺女,可是一位贤淑温婉,楚楚动人的妙龄女子,更是身体康健,宜家宜室的大家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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