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与宁忠一脸哭笑不得地打量着跟前喝酒吃肉,一脸得色的程三郎。
水土不服,就服这位。
李承乾抹了把脸,有些无可奈何地道。
“处弼兄,你怎么惹着我爷爷了?”
程处弼抽干了杯中的美酒,不禁有些唏嘘感慨地道。
“我可没有惹上皇,是他自己悟了。”
这不讲武德的糟老头子反应太快,根本还没入套就已经反应了过来。
幸好自己有着跟这老头相处的丰富经验,基本上他肢体上有什么动作,自己就能够猜测出他到底是出掌还是抬胯摆腿。
看着处弼兄那副表情,李承乾有点想笑,可是觉得笑话人是不对的,只能憋着。
另外旁边还有个宁忠,朝着宁忠打了个眼神。
很想听听程三郎是怎么被太上皇陛下收拾的宁忠只能带着满脸的幽怨与遗憾也退到了门口。
“我爷爷悟什么了?居然下意识就对你动手。”
“还不是因为迁都之事,我那个大胆的想法,就是跟太上皇有干系。”
程处弼便将自己的主意跟那李承乾嘀咕起来。
李承乾也是听得两眼一亮,忍不住冲处弼兄翘起了大拇指。
“妙,实在是妙,处弼兄果然智计百出。”
程处弼得意地挑了挑眉,又扒拉了一口蒜泥黄瓜,这玩意是种在温泉边上的。外面根本就买不到,传供应皇家。
把口中的脆爽的黄瓜咽下之后,程处弼无奈地叹了口气。
“妙是妙,可这得看上皇他老人家乐不乐意才行。不过就他冲我撅……嗯,总之我觉得吧,他似乎不那么乐意。”
李承乾的脸色不禁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是勉强冲程处弼一笑。
“无妨,兴许是我爷爷他还有其他的顾虑吧……”
程处弼就不爱搭理李承乾这种随波逐流的德性,这样很不好。
“殿下,话可不能这么说,总不能因为他老人家的一时之好恶,而让未来大唐的无数帝王,只能频频奔波于逐粮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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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满脸无奈地端起了跟前的酒杯,仰起了脖子一口抽干,只是喝得太急,呛咳了好几声。
“可是处弼兄,此等大事,我这个当孙子的,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而且我估摸着我就算是开了口,怕也效果不大……”
程处弼听到了李承乾这句幽怨满满的话,还真是,十个李承乾加起来,说话的份量,怕是还不如一个古灵精怪的李明达。
只是,这样牵涉国家社稷的大事,程处弼可不觉得让李明达牵涉进来是好事情。
就在哥俩苦思无计,喝着闷酒的当口,就看到藏酒室的门帘被掀起了一角。
然后,一个长得虎头虎脑的熊孩子把脑袋探了进来,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看到了李承乾与程处弼,似乎就下意识地想要缩回去。
李承乾怎么也没有想到,本该在读书的亲儿子李象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那副鬼鬼祟祟的模样,实在是让他这个亲爹心中大恶。
“给我站住,进来!”
刚要缩脑袋溜掉的李象只能扁了扁嘴,乖乖地步入了屋子。
“孩儿见过父亲,见过程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