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一脸黑线地看着那位嬉皮笑脸地程大将军蹿到跟前。
“程大将军还请自重,你可是朝廷重臣。”
程大将军抚着钢针般的浓须,笑眯眯地打量着这个矮自己小半个脑袋,瘦弱的禇遂良。
“对啊,老夫是朝廷重臣,怎么了?”
张玄素也站了过去,跟褚遂良肩并肩,不甘示弱地打量着这个膘肥体壮的朝堂恶汉,重臣败类。
“程大将军你既然是朝廷重臣,那你就应当听从列位臣工之建议。”
就见程大将军呵呵一乐,摊开了双手道。
“我也想听啊,但问题是,汉唐商行之事关老夫屁事。”
“!!!”
张玄素的脸直接就绿了,赤急白脸地扯起嗓子喝道。
“程知节,这里可是朝堂之上,陛下御前,你怎么可以口出秽语。”
程咬金眼皮一翻,老神在在地道。
“老程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汉唐商行是我儿子跟一帮后生晚辈搞出来的。”
“他现如今又不是朝廷官员,你们的建言,他乐不乐意听,你们自个找他去,关老夫鸟事。”
“???”
“程知节,莫要君前失仪!”
房玄龄可真绷不住了,老程你个厚脸皮,你特娘一会屁,一会鸟,也不看看场合。
没看到陛下都快要缩到御案下面去了,一会臣子还没失仪,陛下先失仪,那可如何是好?
面容扭曲的大唐天子把脑袋深深地埋了下去,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掐着自己的大腿。
算了算了,就当朕聋了,这个时候且让他程老匹夫多得瑟会,大事要紧。
程大将军厚皮实脸的一笑,不以为意地朝着御案方向拱了拱手,然后继续朝着这帮子聚拢跟前肩并肩的文臣喷着唾沫星子。
“好好好,老程失仪还请陛下莫怪,你们这帮子家伙,也不想想。
我儿子已经被陛下给罢了职,现如今就是个平头老百姓,他乐意给太上皇修行宫,干你们什么事?”
“一个二个叽叽歪歪什么?咋的,有本事你们也散尽万贯家财,给陛下也在长安修座行宫呗。
你们看我老程拦不拦你们,指不定回头我老程还能敲锣打鼓的宣扬你们对陛下的忠心耿耿……”
“要是舍不得自己兜里那三瓜两枣,那就别在这叽叽歪歪……”
程咬金一手插腰,一手连比带划,将跟前一帮子叽叽歪歪的臣工全给喷了一遍。
喷得一干臣工面无人色,气极败坏,可偏偏又不好,甚至是不敢反驳。
谁特娘的乐意散尽家财去给陛下修什么鬼的行宫,老子的钱凭什么要拿出来?
正是因为大伙都不乐意掏棺材本,所以,面对着程咬金百无禁忌的吐槽。
一干臣工虽然气的七窍生烟,却也只能强行憋住。
那边,程大将军的狐朋狗友们此刻正聚拢成一团在那里兴灾乐祸的看戏。
长着一张不乐意的脸的尉迟大将军抚着长须,很专业的点评点。
“老程武艺不成,可这嘴,比他武艺强多喽……”
一旁的李绩笑得很是兴灾乐祸地道。
“那可不,老程这么些年,在朝堂之上舌战群儒,没有三五十回,怎么也能有个十七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