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浅浅感受到了:“!”
林姑姑也看到了,好怕小王妃一巴掌就把蚕母拍死!
那样的话……
“王妃!”不敢想象结果的林姑姑连忙提醒,“这是蚕母,它喜欢您呢!可见嫘祖娘娘十分满意,定不会怪罪今年的亲蚕礼拖到了夏日才办。”
“对!”端王妃笑吟吟附和,没想到蚕母会自行爬上秦王妃的手,确是吉兆。
往年独孤皇后想让蚕母上手,人家蚕母还不愿意呢,一门心思都钻在桑叶堆里。
秦王妃没这心思,蚕母反而亲近她,可见嫘祖娘娘之意!
端王妃因而已看向不远处的张太后,感叹道:“太后娘娘,您果然慧眼独具,每每选中之人,都是天定人选。”
“是啊!”不少命妇都在凑趣附和。
任珺霜听着,反而不嫉妒了,她寻思着端王妃夸得越好,一会司浅浅这骚蹄子暴露出葵水后,就越打脸!
所以任珺霜也跟着笑吟吟夸道:“确实是难得的吉兆,只是……”
顿了一下的她,表现出逼真的疑惑:“弟妹的脸色怎如此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姑姑一听就知道坏了!
这任氏是要小王妃难堪呢,当即维护道:“太子妃说岔了,王妃这不是不舒服,是被惊到了。主要是没想到嫘祖娘娘这么器重,一时惊呆。”
张太后这时已在冬春的搀扶下,走近前来了,也看得出小姑娘确实像被惊到了,一时好笑:“到底是年纪小,还是不够稳重,还请诸位宗亲,以及各位夫人多多担待。”
“哪里哪里。”命妇们连忙拜下身来,都听得出来,张太后对秦王妃很满意,这是在敲打她们呢!
“太后娘娘这是显摆呢!就您这孙媳妇还叫不稳重?”端王妃从前是对司浅浅这个秦王妃无感,但今儿她一路看下来,是真心觉得,张太后看人眼光独到。
“若是稳重,小脸能白成这样?”张太后一面笑,一面帮小姑娘解围,“林芳,还不帮你们王妃请蚕母回箩,瞧瞧你们王妃多害怕伤了蚕母。”
林芳得了允许,这才上手!但仍不敢触碰到蚕母,而是小心的将小王妃僵硬的手,稍掰一掰,好让蚕母自动落回去。
然而——
蚕母一动不动!
就这么死死趴在司浅浅手背上。
司浅浅已经快晕了!可怕的是——
“……”
感受到地心引力的蚕母,马上往司浅浅手心挪,显然不想落回老巢。
司浅浅泪意上涌,整个人处于崩溃边缘!
啊!
这是什么软叽叽的怪物!
感觉仿佛有千万条爬虫,就这么挪啊挪的,在她全身上下来回摇摆!
天啊!
司浅浅真的!受不了了!
所幸张太后已亲自上手,利索的取下了蚕母,“蚕母娘娘欸,哀家的孙媳妇可不是桑叶,不能吃,您呆久了,可误了您。”
“可不是么。”端王妃听笑了,“真没见过这么得蚕母娘娘喜欢的人。”
张太后紧握着小姑娘满是湿汗的手,笑吟吟表示:“那是因为蚕母娘娘相人相心,哀家这个孙媳妇人美心善,哀家就知道,蚕母娘娘会喜欢。”
“要不说您独具慧眼呢?”端王妃说着,正要提议回宫。
任珺霜却挤上前来,握住了司浅浅另一只手!发现这手冰凉至极,绝对就是宫寒之人,来了葵水时的症状!她就是。
所以——
“哎呀!”
任珺霜惊诧的表示,“弟妹你来葵水了!”
此言一出……
现场瞬寂。
毕竟不止任珺霜一个人懂得祭奠先祖、神秘时,来葵水意味着玷污神明、先祖。
但张太后既然看穿了她的真面目,又怎么如她所愿?
“胡说八道!”张太后干脆毫不留情的揭穿道,“任氏,你为了改嫁给望舒,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卧槽!
“!”
全场女眷都震惊了!
哪怕任珺霜想进秦王府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张太后这样骂出来……
有些绷不住的女眷,已在人群中小声议论了,“不是说这太子妃是要继续当太子妃的么?太后娘娘怎如此不给面子啊。”
“呸!痴心妄想罢了!太后显然没这意思,她倒好意思做得人尽皆知!怕是想倒逼太后娘娘,将她许进秦王妃呢!”
“还能这么干啊?”有命妇叹为观止道,“太子妃胆子真大,竟敢算计太后娘娘。”
“大约是以为身后有卢氏吧!啧,恐怕差点还被她成事了。”
李氏听着,也快人快语了一番,“太后娘娘,原来您没想让太子妃改嫁给秦王呢?可那日春宴,我们听太子妃的意思,您可就是这意思啊!”
“对啊!”早看任珺霜不爽的部分耿直女眷,纷纷附和:“她那天还试穿了,今儿穿在秦王妃身上的亲蚕祭服呢!”
“不得不说,两位贵人穿出了草鸡和仙凤的区别。”
“噗!”李氏要笑死了,“大都督夫人,您这嘴啊!”
“怎么?老身说得不对?”一品统兵都督,陈老夫人表示,“老身早就看这位太子妃不顺眼了,之前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老身才没说。
现在太后娘娘既然没这意思,哀家就不得不说句心里话了!你们说,想汉子这也没啥,又不是不允许,可你这伺候完大哥,还想接着伺候小叔子是什么意思?”
“好了好了。”李氏怕陈老夫人越说越犯忌讳,毕竟大盛朝的先祖皇帝们,都不是很干净。
陈老夫人也不是无脑之辈,就顺势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