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倒叙:
从天空的圣域俯瞰下方的尘世间,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但是还没等白渊开口,殿长便自顾自的说道
“我常常这样问,第一次来天空的圣域参观的人,我得到过很多种截然不同的答案,有的人说,那是一种天下在手的无上尊贵感,还有的人说,感觉世界很渺小,弹指之间山河覆灭,翻云之间人间末日,虽然答案很多,但是很多答案想要表达的含义,都跟‘霸权’两个字脱不开关系。”
但是依然没等白渊开口,殿长依然自顾自的说道
“但是权力是什么东西?其实那玩意儿很多人听说过,也有很多人看到过,地位低的人,他们会对自己的上司点头哈腰,弱者,他们会对强者卑躬屈膝,很多小说里面,会将那些掌控权力的人,描写的心理扭曲,既贪婪又变态,既睿智又狠辣,不把被人搞得家破人亡,每天不害死几个人玩,好像心里不舒服,真的是这样吗?”
他问着白渊,白渊刚刚要开口,殿长再次摊开手说道
“我们无法去定义掌权者到底是应该怎么样子的,但是至少我们作为掌权者,我们可以定义自己要做怎样的事情。”
他背着手俯瞰着下方的大地说道
“当你的人生处于某个高度的时候,当你手握重权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的把握,在陆地上面行走的豺狼鬣狗,他们可以无限次的失败,可以互相争吵撕咬,因为对弱者而言,只要不死,就有出头的机会,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站的很高,如果摔下去,我们没有再度翻盘的机会,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将你带离亚马逊森林战场的缘故。”
他转过身缓缓的看着白渊说道“你要是再摔倒一次,很可能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权力、世界、风景、人心、掌控这些人生附加的属性,随着你眼睛一闭,两腿一蹬,烟消云散。”
“跟刑烈同归于尽的结局虽然很热血,但是也只是一瞬间的热血,谢谢。”
殿长接过身边天灾递过来的一杯茶,缓缓的喝了一口,然后悠闲的坐在椅子上面,一边吹着茶水一边说道“你是聪明人,有些意思,点到即止,没必要戳破,是吧?”
被攥紧在白渊手中的纸张发出刺耳的声音。
殿长瞥了一眼悠悠的说道“别那么着急的揉成一团扔掉。”
“让我屈尊于唐袭,开什么玩笑?”,白渊的太阳穴的青筋因为内心的愤怒一根根的鼓胀起来。
拿起一颗杏仁的殿长一点点的磕着杏仁说道“这场亚马逊森林的战役,最终的大赢家必然就是唐袭,我不敢那么肯定,我也没有实力去左右战场的决定,我只是假设出来了一千多种不同的结局,然后在我的心里面,做好了面对一千种结局的心里准备,未来的世界,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因为冯玉凝、姜敬酒、纪寒武、神皇宫天他们的辅佐。”
唐袭,必然是大势所趋,大势中的大势。
白渊开始认真的看着他。
“同样因为这些人的效应,冯玉凝牵扯到血榜,夜昌东现在自身难保,血榜风雨飘摇,离改朝换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血榜会有不少有志气的杀手接受不了改朝换代,投奔冯玉凝,而因为姜敬酒和唐袭,他们本身就跟天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夏天也会支援,群雄割据,各奔东西,终极时代,胜者为王,这一直都是时代中的法则。”
“恩,这个杏仁特别的好吃,你来点。”,殿长将果盘推过去。
同时神皇凯走上前给白渊倒茶,白渊看着他觉得脸熟,问道“你不是天门替天的人吗?”
“天空的圣域-星祸-神皇凯,参见妖皇。”,神皇凯恭恭敬敬的点头哈腰的说道。
白渊很奇怪,便问他为什么在这里,神皇凯则是耸耸肩说道“无他,跟随着殿长,会比跟随着夏天,更加的适合我,天门虽然是很好的地方,但是不是每个人都合适的。”
这句话倒是有点意思,白渊冷笑“那你说说,天门不适合那些人?”
神皇凯看了看殿长,殿长点头示意他但说无妨,他想了想便开口“有野心想要当王者的人,想要独霸一方的人,想要掌控权力的人,这些人,都不太适合在天门。”
说完后他补充:当然了,这只是我神皇凯的一家之言,我是这样觉得的。
“这么说你离开天门是为了想要当王者?”,白渊有些嗤之以鼻的看着他“就TM你?也想要当王者?”
虽然被诋毁,但是铠丝毫不愤怒的笑道“妖皇,三十年河东河西,时代还没结束呢,搞不好有一天,我真的当上了呢?那也是说不定的嘛。”
真的有那一天到来的话,这个时代估计已经没有什么高手存在了,白渊心说。
神皇凯退下,殿长再次提醒道“十殿阎王的话,不算是什么很苦的差事吧?”
十殿阎王?什么意思?白渊皱着眉头,殿长提醒道“那张纸上面给你写的清清楚楚,倘若你愿意臣服于唐袭,阴曹地府界便选中你作为人间的‘地狱特权者’,你能够使用阴曹地府界的力量,但是你并不是王者,毕竟那个界面,连我也没办法,要对十殿阎罗客客气气那是要你命你就没有办法的地方呀。”
看着白渊连忙的打开那张被揉的皱巴巴的纸张,殿长笑“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那么快的就揉成一团扔掉,好好看看吧。”
果不其然,上面写着只要白渊愿意,他能够成为‘阴间的特权者’,既能够获得恐怖的力量之时,也能够调动十殿阎罗的力量,虽然没有主导权,但是有着选择权,让白渊能够感受到一种,被平等对待的感觉。
看着白渊双眼放光,殿长点头轻笑。
“那么说,我以后,就是你的狗了。”,白渊看着殿长“为你办事?”
“不不不…”,一听到这句话,殿长连忙严肃起来,不断的摇摆着手“与其当你的主子,我宁愿当一个,在你落魄的时候,拉你一把的人,帮助你的人,你不需要成为天空的圣域的一份子,也不是我的属下,你还是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情就行,我只是……帮你一把!仅此而已!”
什么目的呢?白渊本来想要问,毕竟这个人情,太大了。
但是话到嘴边没说出口,如果问了,倒是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
“要想成为一个王者,也得有个过程,不是吗?没有生下来就是王者的命,就得有一个缓冲期,不是吗?”
白渊沉默的再次走动了天空圣域的边缘,再度朝着下方看去。
“现在再次俯瞰下方,是怎样的感觉?”,身后的殿长再次问道。
“流云散去,很多东西,突然之间能够看的清清楚楚了。”,白渊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