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良成对萧华雍假扮的萧觉嵩有着深深的忌惮,事情绝对没有心腹所说的这般简单。日后与萧觉嵩为伍,或许要一直受他压迫。
“将军,无论如何,我们要先度过眼下这一关,嘉辰太子再神出鬼没,他都需要将军,待到将军成为西北王之后,我们再行谋算。”心腹劝说,“嘉辰太子,到底是个见不得光之人。”
暂时的隐忍并没什么妨碍,等到时机成熟,若是他们能够将嘉辰太子斩杀,或许还是大功一件,能从陛下手中换来不少利益。
耿良成沉思了片刻道:“他要我两日之内将王爷……”
耿良成做了个杀死的动作。
“属下这几日一直盯着驿站,巽王已经派人送出两封八百里加急密信。”只是送信之人一路上十分警惕,他们跟上了也没有下手的机会,这个关头也不敢贸然行动。
朝廷信使被杀,若是在西北境内,陛下顷刻间就能正大光明派人来查,若是在西北王之外,当地官员也要介入调查,信使是由西北出发,他们必然要一路查到西北,阻拦都不能阻拦,这个时候万万不可节外生枝。
只能眼睁睁看着萧长风的信飞往京都。
耿良成闭上眼:“看来他说的没错,我们没有多少时间。”
耿良成又处理了伤口,换了件能够遮挡伤口的高领衣裳才去了西北王府,正好桑引也在,他旁敲侧击沈岳山的情况。
桑引今日守在这里,就是因为沈岳山的伤势出现了变化,这个变化是往好转的方向转变,余下的就是交给随阿喜施针辅佐,随阿喜跟着沈羲和,行事极其方便。
感觉到沈岳山度过了危险关头,桑引这才彻底相信了谢韫怀与萧华雍,对于耿良成的试探,他到底也是有城府之人,他红着眼眶长叹道:“我亦不知能拖延多久,王爷身子已近油尽灯枯,以我之能,也至多不过五七日。”
五七日,这绝对不是耿良成想要的结果,他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回到家中便有些急躁。
亲自对沈岳山下杀手,这一步棋实在是不可以轻易落下,开弓没有回头箭,而且想要对沈岳山下杀手,就不得不利用桑引,难道要日后将桑引给灭口?否则自己的面目暴露在桑引的眼里,不利于日后接替西北王之位。
想了想许久之后,耿良成忽然心生一计。
他既然早就有了反叛沈岳山的心思,那自然是暗中培养了属于自己的势力和养了人,这些人虽不多,却是他精心训练,身手极其了得。
午后他派人去把桑引请到了耿府,摆上了夕食和好酒,一个劲儿担忧沈岳山,与桑引一杯又一杯的似乎要一醉解千愁,桑引也奉陪到底,实则是他早在来前就服下了可以醒酒的汤药,两人酒量相当,耿良成喝得差不多微醺的时候,桑引便趴下。醉倒不起。
唤了桑引许久,确定桑引醉的不省人事,耿良成脸上的醉意消失殆尽,他带着桑引去客房歇下,名义上派人去桑府通知,实则是派人去里应外合,他私下训练的人手轻而易举就将桑引的妻儿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