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朝晖殿寝宫,响起了让人血脉贲张的声音。
小舞如同小猫一般躺在锦榻之内,水润凤眸戏谑的看着被杀得惨叫连连的长孙无垢。
只见长孙无垢爬在锦榻之上,娇啼不断的来个正宗的跪地求饶。
约有一刻,杀得长孙无垢丢盔弃甲的杨侗转战水天姬……
摇晃了许久的锦帐,又摇晃了许久,才渐渐归于平静。
只是杨侗此时的敌人换成了小舞。
小舞感受着丈夫粗糙的烫手在背脊上游走,忍不住舒服的娇鸣一声。
“还想?”杨侗看着红潮满面的小舞轻笑道。
小舞可怜兮兮的低声道:“夫君,饶了臣妾吧。我看老三……”
装死水天姬闻言,满血复活似的并拢两条美腿,钻进了被子:“我不要!打死我也不要。”
“圣上,皇嫂很漂亮吧?”长孙无垢一双眼睛水汪汪看着杨侗,她们觉得丈夫今天的不太对劲似是裴清华带来的。
“嗯!”长孙无垢这话,让小舞莫名其妙、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销魂蚀骨的低鸣之音,接着发出串串银铃般的娇笑。
她知道的同样不少,现在感受到的就更多了。
“啪!”察觉到自己反应的杨侗恼羞成怒的伸手在小舞身上重重拍了一巴掌,顿时激起白嫩浪纹。
毫无意外——
小舞再次发出一声要命的声音,这小妮子真是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呢。
战火持续!
许久。
才终于彻底归于平静。
缓过劲来,小舞伏在丈夫的怀中,一双妙目盯着杨侗,犹豫了半晌,语带关切道:“夫君,是不是因为皇嫂来了,你心情不好?”
“为什么这么说?”杨侗舒坦的靠在枕头上。
“猜的!”小舞娇憨的说道。
今天的杨侗太不对劲,他瞒得了别人,瞒不过这三只狐狸精,因为她们能够最最直接的感受到杨侗与以往的大不同。
“胡说八道,这话可不能乱说。”杨侗当然不能认了,事实上也和他无关。
让他稍微放心的是那道灵魂似乎夺不回这具身体的主权了,只是还有一道执念影响自己,让自己对裴清华产生莫名其妙的好感,别的都很正常。
“我没有!”小舞虽已为人妇、人母,但她活泼的少女情怀还没有改变:“母后都跟我说了……”
杨侗一双贼手爬山涉水,他都不知老娘说了些什么,此时乱搭腔,就会处处被动。
“大姐,母后说什么?”另外两个也来了劲头,不约而同的支起了美好身子,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满了猎奇之色,燃烧着熊熊八卦之火
“母后将夫君小时候的事情都说了!”小舞虽为皇后,可到了私底下,还是喜欢称呼杨侗为‘夫君’,好像是卸下了层层枷锁,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轻松之感,“这个一时半会也说不完,改天再跟你们说。”
“好!”长孙无垢、水天姬猛点头,她们现在关心的是杨侗和裴清华不得不说的故事。
小舞叹息一声,幽幽道:“夫君和皇嫂青梅竹马,本应是最甜美的一对,都快谈婚论嫁了,可是闻喜裴氏瞧不上夫君庶次子的身份,将皇嫂嫁给了燕王兄…夫君颓废了很久很久,后来就娶了我……这些天听说她要来了,还要跟皇家立和离文书。我心里很害怕,如果她骂我……我愿意向她道歉……”说到这里,小舞眼睛里闪烁着泪光,“我可以不当皇后。可是,可是她如果要我离开夫君,我……我也不愿意。”
杨侗只感觉心神一阵模糊,只觉得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撞击了一次!
全是酸涩的柔情!
这个可爱的女子,她爱得如此真实、如此纯洁,却又如此的忐忑、如此的卑微
他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两个可爱孩子之母、堂堂正正的大隋皇后,一听裴清华到来,居然怕得连皇后之位都不敢要了。
“傻丫头,净说孩子话。”杨侗搂过她冰凉的香肩,让她紧紧依偎在自己怀中:“你是我杨侗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虽做不到从一而终,但不会抛弃自已的妻子,你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可你们是青梅竹马,感情那么深!”小舞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又说道:“一旦她和燕王兄立了和离文书,你们就可以名正言顺走一起了。”
“当她嫁出去的时候,我们就没有未来了,不管她有没有立和离文书,统统都跟我无关,我对她只有同情和怜悯,决没有半点其他的意思,从皇室缩小到我们这个小家庭的时候,她就是一个亲戚、一个外人。在家宴上,我也表示让她出去住,可是皇祖母她们不让,我又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