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野一个规模略小于中军大营的营盘,是太子李建成处理政务、接见文武臣子的地方,自从李渊御驾亲征后,南阳方向的军事大权便到了他的手中,他为了心无旁骛的打好这一仗,李唐政务由李建成全部代劳。于是这里就成为李建成临时办公的地方。
李建成已经从中军大营回来了,背着手站在一面营墙前,注视着墙上的万里河山图。
这是一幅囊括了整个天下的江山图,几种不同颜色代表各个势力,但此时这幅地图上,赤红之色越来越多、越来越广;而白色却越来越少,窦建德的黑色和李密蓝色也在缩小,杜伏威的紫色以及萧铣浅绿也发生变化,占据着整个北方的赤红色如若一片血池,在与白色、黑色、蓝色错综交汇之处发散着狰狞之色,誓将其他颜色染成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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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自然是大唐国色,只是现在已经很小了,
李建成注视着地图上的白色区域,心头十分沉重,现在只剩巴蜀是完整的,荆州一带的南阳、淅阳处于赤红色的包围之中,李建成凝视良久,提起一支红笔将南阳北半部也染成了红色。如此一来,朝北突出的淅阳朱阳关一带便显得尤其孤单。
能不能保住襄阳门户,关键就在关阳关,而李世民能不能守住关阳关,李建成心中充满担忧,如果朱阳关告破,隋军便能以决堤之势席卷淅阳,这将让南阳唐军毫无价值,只能灰溜溜的退往襄阳,否则的话,不仅自身处于危险的境地,便是西城郡、房陵郡也抵御不了从淅阳灌入的隋军。
这时门口传来侍卫的禀报声,“殿下,刘相国在营外等候,说有要事禀报。”
“请他进来!”李建成放下红笔,迅速迎向营门,不到片刻,便向到刘文静匆匆而来,躬身一礼:“参见殿下。”
“相国多礼了,咱们坐下来说。”李建成示意刘文静入座。
“谢殿下!”刘文静也不多言,待李建成就座之后,坐于下首。
李建成问道:“相国行色匆匆,是不是哪里出事了?”
“殿下,臣觉得裴寂所谓的隋五败,一条都不成立,完全是断章取义的屁话!”
“……”李建成苦笑了一下,“这个我也知道,但我们的军队畏隋如虎,需要裴寂这种屁话去鼓舞!”
刘文静道:“这也是臣没有当场拆穿的原因。”
李建成看向愤愤不平、无知无畏的刘文静,只感到眼皮一抖,替他生出一种劫后余生之感,如果刘文静当场拆穿,父皇恐怕就不是砍案几,而是以‘扰乱军心’为由,砍掉刘文静的脑袋。
浑然不觉自己差点死掉的刘文静又继续说道:“臣以为我们把杨侗想得简单了。”
“何以见得?”
“隋朝见兵向来是以煌煌之势将敌人打得抬不起头,而这一次时断时续、多番酝酿,这很不寻常。前不久,萧铣和杜伏威同时在调兵遣将,摆出了联合进攻的李密的姿态”
“相国是说隋军牵制我军,不准我们从后面下手,以保证萧铣能够放开手脚去打李密?”
“正是如此!”刘文静笃定的说道。
一经提醒,李建成蓦然省悟,前不久,他得到一个情报,说是效忠李密的林士弘配合魏军对着杜伏威发起攻势,杜伏威差点让他断了后路,而就在此时,因为隋唐大战而腾出手来的萧铣却猛攻林士弘,将之打得连连溃败。
当时,李唐君臣都认为林士弘、萧铣都只想当得利渔翁,认为此二人各谋其利,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但经过刘文静这一说,李建成意识到事情并没有这般简单。
“相国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