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机会,郑金桦笑了,她觉得张本民太自不量力,于是哼了一声,道:“你觉得有什么能耐可以跟我抗衡?”
“我的能耐就是知道你是无知和贪婪的,它们会将你引向万劫不复之路。”张本民摇头叹道,“郑金桦,收手吧,我的忍耐也有限。”
“听你这话,就好像自己特别高强似的,张本民,别太自以为是了,有些事是咱们必须面对的。”
“嘿哟,我明白了。”张本民歪嘴一笑,“看来这么多天,你终于想出了应对的法子来开脱了。是不是想来个恶人先告状,在龚名正面前说我跟你从小就有仇,总想着要整垮你,所以就想方设法给你抹黑。失贞一事,就是我阴险的计谋?”
“对,算你说对了。”郑金桦冷冷地道,“不过那可不是我的开脱,而是在澄清事实。告诉你,我根本就没有失身!难道我还不了解自己的身体么?!我会向龚名正解释清楚的。”
“身体?你要跟我讨论你的身体?”
“你没有资格讨论我的身体。”郑金桦发出一个不屑的哼声,随即又咬牙切齿地道:“在我面前耍流氓,不觉得脸红?!告诉你,这笔账我会永远记得,总有一天要加倍还给你!”
“好嘛,这才是我眼中的郑金桦,有那么股子狠劲儿。”张本民笑了,“我就喜欢你露出气急败坏的样子,说明我是占上风的。”
“你就自欺欺人吧,占上风?现在我不怕你威胁了,你什么优势都没有!”郑金桦胸口起伏,很是激动,“其实我是万万没想到你会这么阴险的,竟然拿我的污蔑之事来做要挟!你一个大男人,用这种手段对付女人,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羞愧?”
“有,还不只有一点点,不过我宁愿羞愧,因为你是郑金桦,不管用什么招子对你都不为过,哪怕是让我羞愧到无地自容。”
“所以我刚才说,有些事是咱们必须去面对并解决的!”郑金桦紧紧地盯着张本民,道:“但是,我希望你能用令我折服的方式,而不是拿初中毕业那年夏天的破事来说事,因为你会变得很猥琐,让人看不起!”
张本民听后干笑了下,抿着嘴点点头,道:“行,这一局算你赢了。其实啊,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拿你失身的事来当做一个攻击的手段,现在郑重地告诉你,我放弃了,毕竟那确实是不怎么光明磊落的。不过,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那绝对行之有效,因为不管你在龚名正面前怎么狡辩,可一旦他看到派出所的档案记录后,心里总会有疙瘩的。”
“算你还是个男人!”对此,郑金桦自然是求之不得的,连忙道:“请你说话算话!”
“放心,我对你的这点诚信还有。”张本民看上去很是轻松,提起了二郎腿道:“嗌,你就不好奇,我下一步会采取什么措施对付你?”
“那是你的事,我无权过问,而且就算我问了,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弄不好还会扰乱我的步骤。”
“防备心果然很强,不过这个你放心,既然我想说,那就不会骗你,因为我要让你尝试一下明明知道却又无能为力奔溃感,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好啊,那你说说看。”
“你不是通过龚名正找到了靠山龚印嘉么,那我就来个釜底抽薪,拆掉你的靠山,搞垮龚印嘉和龚名正父子俩。”
“就你?”郑金桦笑了,“你以为你是谁?”
“你觉得很难?”张本民也笑了,“只是从你下手,就够龚印嘉喝一壶的了,典型的违规提拔啊。此外,也还有不少线索可挖,你想想,龚印嘉能没有脏屁股?至于龚名正,不屑动他,纨绔子弟一个,还够不上分量。”
“那你就试试看,看什么叫蚍蜉撼大树。”
“不要被虚假的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冲昏头脑,”
郑金桦,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现在女大学生越来越多,而且绝大多数都是能守身如玉的,龚名正很容易转移兴趣目标,所以,你觉得自己还能做多长时间的香饽饽?其实你自己也清楚,你呀,终究不是贤惠的人,时间一长本性就露出来了,到时就算没有其他原因,没准你也会被一脚给踢飞的。
这番话让郑金桦虽然听得有点心惊,但只能装作很平静,“吓唬谁呢?”
“别装无所谓了,你是知道其中厉害的。”张本民道,“郑金桦,我保证最后绝对有你好看。我这可不是在忽悠,因为一天不把你给拆撒架,我就一天不得安宁,所以,办掉你,是必然的。”
看着张本民刚毅的眼神,郑金桦相信他会言出必行,因此她要先下手为强。
张本民走后,郑金桦就离开单位去找龚名正,让其赶紧找老爸龚印嘉强势干预,把张本民从屏坝乡大院赶出去,先销了他的公职人员的身份。
龚名正摸起了脑袋,有点不太理解,问郑金桦跟张本民真有那么大的仇恨么。
“我跟张本民是世仇,父辈们就有恩怨,后来他爸犯了错误坐牢,死在了牢中,他就把罪责怪罪到了我爸头上,所以一直对我的家人怀恨在心,只要有机会就肆意打击报复。我爸和我妈就是因为他的使坏,以至于在村里待不下去了,只好到城里投奔我哥。虽然在县城的生活条件要比村里好,但二老的心理受到的打击太大,毕竟是被逼迫着离开了几乎是生活了一辈子的村子,叶落不能归根啊。”
“哦,之前你没说这么透。”龚名正恍然道,“看来,你们之间的矛盾确实很深。”
“就是嘛,我也是无奈之下才找你出手相助的,否则我怎么会给你添些烦心的事呢?”
“没什么的,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嘛。”龚名正沉思着道,“不过再要我爸帮忙,得花点心思,上次查张本民的身份,他就说过往后少找他做那样的事。”
“那,那就算了吧。”郑金桦装作为龚名正考虑的样子,关心地道:“我怎么也不能让你为难。”
“事在人为嘛,我多磨磨就行,谁叫我是他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