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现实破碎
邪异的气息从纸页上释放,伯洛戈清晰地感受到了魔鬼的力量,连接疯嚣的脐带剧烈颤抖,像是伯洛戈的另一条神经般,带来阵阵刺痛。
油墨里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明明雪白的纸张上根本没有血迹,漆黑的文字间透露着雏菊城堡的危险境地,也充分地展现了厄文的绝望,简单地阅读下来,伯洛戈觉得这不是来信,而是一封遗书。
“改变现实的力量。”
伯洛戈留意到了厄文向他传达的情报,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厄文很清楚情报的重要性,在简短的字句里,诠释了所有伯洛戈需要知道信息。
“看样子厄文没能投出大成功。”
帕尔默坐在沙发上,他试着以玩笑的方式说出这句话,但这并不好笑,它无法逗笑任何人。
假日的欢快聚会随着厄文的来信彻底陷入冰窖,帕尔默刚刚获得全套冠蓝鸦亲笔签名的喜悦一扫而空,艾缪也不知所措地坐在了一边。
她本以为会有一个开心的一天,但事情往往不如人愿。
伯洛戈拿着信件坐在了椅子上,目光扫过文字,根据这仅有的信息,去构想厄文所遭遇的一切。
“阿斯莫德就在他身边,那么贝尔芬格呢?他应该也不远了吧。”
伯洛戈自言自语,先前有他们的存在,厄文多少还算得上安全,现在这可怜的凡人正独自面对着魔鬼们的窥探,并遭受到了某种诅咒。
“文字扭曲现实,故事与现实相互影响……”
伯洛戈不是很明白这部分的意思,难道说厄文具备了某种类似言灵的力量?只是他不必讲出来,而是将起写下,便能塑造现实……就像幻造学派那样?
厄文·弗莱舍尔。
伯洛戈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厄文,但可以知道的是,厄文是个怕给别人添麻烦的家伙,从欢乐园之后的进程里,就能看出来。
如果厄文真的被阿斯莫德掌控,那么他只会一个人孤零零地承受这一切,然后等待命运的惩罚、死去。
厄文会把一切揽在身上,但现在这封信来到了自己的手中,里面的文字像是在对自己求救一样。
伯洛戈注意到了信件的最后一句话。
“希望你能看到这些……”
无名的震撼感袭卷了伯洛戈的脑海,联想到先前厄文所写的、文字变成现实的力量,难道说他只是想写封遗书,结果因为这一段文字,故事变成了现实,这封信也来到了自己的眼前。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影响现实了,伯洛戈难以想象此刻雏菊城堡正经历着怎样的灾难。
“看样子聚会的事,要稍稍推迟了,各位。”
伯洛戈将信件折叠起来,收进口袋里,“我要去秩序局一趟,你们呢?”
“我和你一起去,”帕尔默穿起了衣服,“我刚拿了厄文的礼物,我不能这么看着他受苦。”
帕尔默很崇拜厄文,经过欢乐园的疯狂之举后,这种崇拜更胜了几分,现在帕尔默还能回忆起厄文跳绞肉机,以及爱上魔鬼这件蠢事。
这些故事在帕尔默的脑海里横冲直撞,他强忍住打电话告诉沃西琳,这种故事帕尔默需要与沃西琳亲自见面分享。在帕尔默的心里,厄文的地位甚至比他的混账老爹要高上几分。
“我也去。”
艾缪说,“我们是游戏的归还者,我们说不定能派上什么用场。”
伯洛戈点点头,拿出曲径之匙,比起开车,还是这种曲径穿梭要快上不少。
几人越过黑暗,再次来到熟悉的不死者俱乐部,空气里弥漫着酒香,阵阵欢乐的歌声响起,和伯洛戈上次来不同,这次不死者俱乐部热闹了许多,一个很久没见到的身影正坐在吧台前,搂着另一个陌生的女人,在那亲亲我我。
“别这样,我那几天消失了,是有些要紧的事去办,伱看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男人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指尖变出一个精致的贝壳,边缘镶嵌的珍珠,“你看,我还为你带了礼物。”
女人见此怒气一滞,喜爱地接过了贝壳,打量着这件艺术品,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与胜利的意味,需要承认,瑟雷很擅长骗女人,他简直就是这方面的专家。
遗憾的是,瑟雷有些过于沉迷与女人的互动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借路而来的各位,这一次曲径之门开在了酒窖里,伯洛戈记得自己第一次来时,就是从这里出现的。
瑟雷注意到了靠近的脚步声,他本以为是博德出来了,他那副骷髅架子可不能被女人看到,而且博德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出来,自己明明告诉过他,自己约会的时候,不要来打扰自己。
然后瑟雷就看到了面色阴沉的伯洛戈,瑟雷头一次见到伯洛戈面色那么差,差到就像准备出门杀人,又好像刚杀完人回来。
“呦,瑟雷,好久不见啊,”伯洛戈打量了一下瑟雷那好笑的古铜色皮肤,“日光浴?”
瑟雷表情僵住了,刚升起的情绪瞬间降温,他左躲右躲,没想到现在与伯洛戈撞在了一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div>
“别紧张,我现在没想找你麻烦。”
自从知晓夜族的那烂摊子事后,伯洛戈就很想和瑟雷聊聊,聊一聊破晓战争的伟大功臣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只是回来后,瑟雷就像故意躲着自己一样,根本找不到他。
“我现在有更要紧的事去做。”
伯洛戈说着推开门离开,艾缪紧跟在其后,帕尔默则在走之前,忽然对瑟雷说道。
“瑟雷,你猜我们前一阵遇到了谁?”
“谁?”
“冠蓝鸦,”帕尔默眉飞色舞道,“我还拿到了他的亲笔签名。”
大门闭合,室内又剩下了瑟雷与女人,女人疑惑地问道,“他们是……你的朋友?”
“嗯。”
瑟雷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他现在满脑子想的根本不是女人,而是帕尔默所说的冠蓝鸦,见鬼,自己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了些什么。
女人打量了瑟雷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仔细地打量起了贝壳,在贝壳的里面刻着一小行的名字,女人的笑意更盛了,随即彻底冰冷了起来。
女人皱起眉头问道,“詹金是谁?”